“没那
好笑罢？”
“好笑不见得好笑，但出
口气，谁叫他们先想利用
们。”项成贤又道：“不过你今天
表现是不是过火点？出气归出气，但意气之争没什实际用处哪。”
“乡试有多少士子入场？”方应物反问道。
“根据往年人数推断，怎也有三五千人罢？”
“录取多少个？”
，确实有不同凡响本钱！他们这些只有十年寒窗，还差得远。
不知不觉众人渐渐围着项成贤，形成个圈子，听着项成贤继续吹捧。雅集主事人周元冷哼声，“有才归有才，但未免清高些，不把等放在眼里？还有什值得等热议？”
项成贤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对众人道：“方应物父亲也同样鼎鼎大名，乃是上科乡试方解元，现在好像是入翰林，你们想必也都听说过。”
又是阵哗然，解元身份那就更不用说，翰林地位是个读书人也都明白，又想起方应物老师身份……
当即有人赞叹道：“方朋友不以家世自傲，不以父辈骄人，真乃纯粹君子也！”
“九十五个。”项成贤忽然懂。
乡试是科举中最苛刻道关口，而本次乡试王恕是监临官，如果方应物真中举，可能会有些流言蜚语，比如倚仗权势营私舞弊之类。这种流言未见得有杀伤力，每次科举结束后都会出现这种流言，但对于爱惜羽毛人而言，还是能免则免。
但如果方应物提前刷出巨大才名，无人不认为方应物不该中举，人人都认为方应物应该中举，那自然就不会出现流言。
名气这东西看似很虚，但对于读书人不仅仅是意气，很多时候就等同于最实际利益。
当然方大秀才不仅仅是爱惜羽毛，他真打算舞弊，所以心虚啊，最听不得这种流言。
又有人赞道：“肯与吾辈折节下交，只以诗文会友，以才华显身，等如沐春风，深深叹服。”
看到众人态度，项成贤不禁记起方应物讲过个故事：有位富家子弟冒充穷人，托媒人说亲，找个不嫌贫爱富女子，成亲后这女子发现夫家很富，便很感动。同时还有位穷人家，冒充富人托媒人说亲，等女子过门后发现夫家其实很贫穷，便大骂丈夫是骗子。
他发现，眼前这幕，简直和那个故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雅集结束后，项成贤当晚却没有回自己住处，却跑到方应物那里，神态乐不可支。“在画舫上也时不时谈论起你，虽然你人不在，但却是话题人物。
那邵琛虽然勉力作几首诗，仍是黯淡无光，因为又将你在淳安作品亮出几首……你没见到，周公子脸色有多无奈，事情办成这样，大概是不好向金主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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