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完全是,还有个地方能帮到儿子,而且这件事非要靠他这当爹不可……方清之忽然灵光闪。
方应物两世为人均没当过父亲,自然体会不到方清之那纠结心情,如果他知道,那肯定大笑三声道“父亲你这张脸就是最大助力”,然后又次被打得抱头鼠窜。
此时临近年终岁尾,朝廷中片安定祥和,平静无事。谁在这快过年时候挑事,会很招人烦。
当然朝廷大事与方应物还隔着几层窗户纸,般是惊扰不到方举人。这日他正在西院新宅里,拥着火炉和两位小妾说笑,偶尔调戏猥亵下,其乐融融。
忽然听到东院家奴在门外叫道:“大少爷!老爷正在书房,叫你速速过去!”方应物探出头问:“有何事?”那人答道:“小不知,老爷只管吩咐叫大少爷急忙去见他。”
隔壁范大人动作很快,或者说金钱魔力很大,没三五天便派家奴来这边通知说可以交宅子。方应物也不因为花高价而刁难什,很痛快大气地让忠义书坊姚先生付款。
按照当初约定,姚先生在京城开书坊卖八股文合集,要分出部分利润给方应物作为报酬。不过这两年方应物不在京师,这笔款项直没有取走,现在就派上用场。
另外,姚先生出身浙江龙游商帮,在老家那边也与王德王大户有约定。因为方应物上京时携带大批银两感到不方便,于是约定好王德王大户在浙江把银子给龙游姚家,而姚先生在京城付给方应物相应款项,这样便省方应物携巨款赶路麻烦,算是种最原始异地私人换兑。
综合上面两点,方应物手头暂时不缺银子,掏五百两还是掏得起,就是掏完后所剩无几。毕竟五百两也是巨款,而且姚先生开门做买卖,手头肯定要有流动资金,不可能全都支持给方应物。
方应物又请工匠,打通原范宅与方府墙壁,修个简单月门。然后清扫过遍,知会父亲后,他和妾侍们连带自家仆役搬过去。
方应物便出屋,穿过跨院来到东边。进书房,他却看见父亲大人正在抚须沉思,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进来,仿佛有什重大事情。
方应物上前问道:“父亲召儿前来,不知有何吩咐?”方清之没有说话,却不停地打量儿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叫方应物莫名其妙。过半晌,方清之才道:“不用紧张,有喜事。”
“不知是什好事?”同时方应物暗暗吐槽,父亲这老实人怎也会卖关子
至此总算可以住得开,方应物新住处这里便称作方府西院,但进出外面与老宅仍是用座正门,方府也就成府两院格局。
这档子事忙碌完,就已经是十月底。天气愈加寒冷,大家子又忙着添置冬衣,购买木炭储存。
如此才算稍稍安定下来,方应物终于可以静静读书。至少理论上该认真读书,方应物倾尽所有高价买宅子,最大借口就是要安静读书。
方清之看着儿子里里外外切都能自己解决,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暖床小妾都自行找两个,似乎完全不须自己这做父亲操心。
方翰林心中不禁再次泛起无言失落感,自己这个当爹,好像很没用处样子啊。最终只能连连感慨,自家儿子是个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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