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棉花有刘棉花考虑,他也有他考虑。在眼下这个时候
至于舆论中还有些许杂音,可以忽略不提,不是主流。总而言之,方应物感觉到朝着理想中目标更近步。
却说这日,方应物听禀报说父亲已经下朝回到家,便到书房去拜见,并毛遂自荐道:“火候差不多,儿子再来指点指点父亲大人上封奏疏。”
方清之手持张便笺,递给自家儿子,“别人送来,你还是先指点指点为父如何回答罢。”
方应物接过来后,先看落款,只见得赫然是“文渊阁大学士刘”。
方应物暗暗嘀咕几句,刘棉花搞什鬼?如有话说,打发人来传话就是,要是正经事,写封正式书信也可,弄这封看起来不伦不类便笺作甚?这不是女人喜欢干事情?
几家欢乐几家愁,刘家那边愁云惨淡,方家这边就……风轻云淡,没看出有什变化。
方清之淡定就不消说,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但方应物还是有几分窃喜。这次效果比他想象得还要好,也是他第次参与朝堂斗争,纪念意义深刻。
不过很可惜是,方应物作为幕后推手,这次注定无法站在阳光下,没人欣赏到他谋略,也没有合适倾诉对象,只能在心里闷骚。
沸沸扬扬中,方清之渐渐成主角之,他先前帮刘次辅开脱奏折又被人翻出来细细品味,并重新对字里行间意思解读。除不因私废公美德之外,舆论界又多出两种看法。
其,刘二公子这次做事太没品,太没下限,堂堂朝廷次辅大学士家公子为省几个钱去欺压和半强占妓家,实在是与踹寡妇门、刨绝户坟样没品格。
展开后看去,上面写道:“闻君有麒麟佳儿,天资英粹,丰神逸秀,不胜心向往之。有女及笄,愿请月老红线。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望而兴叹也,如有佳音,会试之前可定期。”
方应物无语,短短几句话,看似行文简单,但透露出意思可不简单。
以刘棉花内阁大学士身份,不经中间人传话,也不隐晦地探口风,直接就问可否结亲,简直是不留任何转圜余地。以刘棉花性格,这种做派很是罕见。
换句话说,其实这不是询问,刘棉花要答案只有种,那就是答应。在刘棉花这种坚决态度下,如果拒绝或者稍有犹豫,那就是得罪人。
什时候,刘棉花做事也如此霸气?方应物暗暗称奇。他并不排斥与刘家结亲,不过时机需要慎重。
说出去非常有损朝廷体面,让百姓知道全都是大笑话,说得再严重些,陛下脸面何在?
方清之当时肯定也是对内情心知肚明,但宁可自家儿子背黑锅也选择不要继续追究,真是苦心可嘉顾全大局。无非是想着帮朝廷遮掩几分体面,防止刘二公子丑事扩散。
其二,在京城中,公认不法权贵子弟多出自勋戚之家,而文官大臣家中子弟口碑直还不错,这常常也是文官攻击勋戚把柄之。
但刘次辅闹这大笑话,勋戚都在看热闹,文官脸面上不甚好看。之前方清之本意,大概也存几分替文官遮丑想法。
无论是哪种揣测,个克己奉公、顾全大局评价是跑不。众人赞曰:“方编修有宰相肚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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