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物“嘿嘿”干笑几声,“很忙啊,实在没有时间,只好委托贤兄!”又随便指指站在身边不远处随从兼保镖方应石道:“没见应石兄长现在有话要对说。”
方应石连忙打蛇随棍上,叫道:“秋哥儿!真有大事要求到你!近日看中位小娘子,请秋哥儿做主!”
没想到方应石还真有事,方应物大惊失色,不能置信道:“自从两年前阅尽花丛之后,你竟然重新对女人有兴趣!到底是谁家小娘子如此诱人?”
方应石闻言脸色黑,但仍说出来:“是东院王管事女儿……”
方家自从方应物住进来后,便分东西两院,老子方清之在东院,公子方应物在西院,两边家奴下人各成体系各自安生,但隔阂总是直有。
会试从结束到发榜大概有十天时间,而这十天时间将是大部分考生感到非常空虚时间,考试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仿佛干什都没意思。
方应物也不例外,考完第二天躺着休息,第三天就只能在院子中无聊地来回踱步。没徘徊刻钟,便见项成贤从外面进来,方应物很奇怪地问道:“如今考试已然过去,你不去那教坊司找美人,却来这里作甚?”
项成贤翻翻白眼道:“方贤弟不要说笑,在叔父眼皮底下如何敢去?实在百无聊赖,只好来看看方贤弟有什乐子。”
看到项大公子,方应物忽然冒出个想法,便道:“如今左右也是无事,欲设宴款待同乡,也算是尽尽同乡之谊。你帮去选好酒楼,并邀请些同道中人,时间就在这几日。”
闲极无聊项大公子搓搓手,兴奋地说:“唔,这事不错。正好诸君眼下都在,若再过几日,会试发榜,只怕大部分人便没心思继续留在京师。”
在方应物没来时,方应石直混迹于西院里,心里早就看上王管事女儿。只不过当时他没有靠谱主人撑腰,方清之也不管家务事,导致方应石地位不高。
如今方应石背后有方应物这个大粗腿,腰杆陡然挺起来,觊觎王管事女儿心思又活泛起来。但不用想,肯定遭到东院全体王家出身家奴抵制,所以只能找方应物相助。
方应物轻笑几声道:“还以为是天上仙女,叫你为难成这幅模样,原来是王管事家。这好办得很,你方应石能以当十,锦
方应物点点头道:“正是此理,若同乡中有盘缠困难,也可帮衬二。”
本来方应物自从买宅院后,手头并不宽裕,但是前几日忠义书坊姚先生又送五百两过来,说是趁着这次会试贩卖八股文选集大大赚笔。而且姚先生还有层意思,这次大考结束后,继续委托方应物帮忙,收集新科进士们考卷制作最新八股文选集。
手里有五百两,方应物便重新阔气起来,这年头又不是资本主义社会,钱留着有什大用处?花出去买名声才是正道。
方应物又想起什,“可以将那杜香琴姑娘叫来助兴,如有机会,问问她为什在都察院变说辞。”
“好!这便去!”项成贤兴冲冲地就要离开。不过才走几步,他又转回来,满脸疑色地说:“怎像是成给你跑腿打杂?你动动嘴,却叫为兄跑断腿……你是故意罢,做人不要如此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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