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辽回头,背后空空,哪有人影。
继续走,银杏树林里偶尔拂过阵稀罕微风,树叶在顶上唰唰轻响。背后那奇怪感觉仍在。
喵!!!
声锐利猫叫自林中惊乍而起,阿辽猛回
“哈哈,傻丫头哟。”老者恢复常色,笑道,“不早,快回家吧。”说罢,在她背上轻轻推。
阿辽觉得自己身-子轻,竟“飘”出去好几步远,待她回头再看时,银杏树下已是空无人。
2.
当晚,小镇上落场冰雹,罕见大,弹珠样冰块密集落下,花间草丛,大地屋顶,疮痍片。
翌日清晨,阿辽上学时,在银杏树下看到只死去鸟,白脊黑翼,翅膀僵直地铺展开,至死都保持着飞翔姿态。
“常看到你从树下经过。”老者和善地摸着阿辽头,“不过,以后就看不到喽。”
阿辽奇怪地看着他:“为什没看到你呢?”
“你看到啊。”老者笑着,慈爱地擦去阿辽嘴角豆沙冰,“每天放学不按时回家,总要吃豆沙冰,再靠着树干打个盹才肯走。”
阿辽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笑。
“活着真好啊。”老者手慢慢垂下,看着阿辽眼睛,流露着羡慕。
实支撑力带来说不出安稳,清脆鸟鸣,给予她另种恬淡幸福。
不过,惬意也要付出代价。阿辽常常觉醒来,发现自行车不翼而飞,迄今已经丢十几辆吧。
(2)
也许别人比更需要它。阿辽每次都这跟自己说,然后花个半钟头,从麦田里小路漫步而上,穿过小片银杏树林,乐呵呵地回到小山坡上家。
这座小镇,遍种银杏,每年初秋,阿辽都会看到街头巷尾有人拿着长长竹竿,用各种夸张姿势从银杏树冠上捅下许多圆滚滚果子,他们说那是白果,又叫银杏子,有营养还能治病,拿回家炖鸡汤是上上之选。
阿辽莫名地难过。在树下挖个坑,埋它。
从那之后,阿辽再没听到银杏树上传来动人鸣唱。她在树下梦,少个温暖声音。
而且,她再也没有看到那个黑衣白发老者。
这天,天气异常差,乌云遮日,闷热难耐。
阿辽独自走在回家路上,快到银杏林时,身后突然有种奇怪感觉,似有人悄悄尾随。
“那就继续活着啊!”阿辽不明白这有什可羡慕可感慨。
老者摇摇头:“病,活不多久。”
“啊?”阿辽惊,“那老爷爷你赶紧上医院呀!”她顿顿,突然想起什,指着银杏树道,“吃那个白果还是银杏子,听好多人都说那是能治百病!好像再等个月就能结果!”
“银杏子?”老者略是怔,喃喃,“倒是真对大劫有帮助,可那不是谁都能吃到呀……”
“满街都是啊。”阿辽急急说,“到时候帮你把它们打下来,你拿回去熬鸡汤……”
周前傍晚,阿辽放学经过,个身黑布褂子白发老头,站在她每天都要经过银杏树下仰望树冠,风霜成皱脸孔上,是说不出愁苦。
“大限……”老者摇头,喃喃。
“老爷爷,有什能帮你?”阿辽走上前。
老者回头看,皱纹顿时舒展开来:“阿辽。”
“咦,你知道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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