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宇栋略思忖,道:“还差味……银杏子。”
“三天。”末白靠着桌子坐下,大口大口喘着气,“三天你若还不能拿到银杏子制出长生引,人祸尚能躲过,天灾在劫难逃。”
“知道。”梁宇栋收回远望目光,苦笑着坐到末白对
阿辽,你再没有过去,只有跟同生活未来。
4.
“砰”声巨响,房门被人直接撞开来。
末白捂着胳膊,嘴角挂着血丝,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脚软倒在地上。
正收拾碗筷阿辽被她吓大跳。她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扶住她,扭头朝里屋大喊,“师父师父,末白姐姐受伤!!”
“半夜听到你在咳嗽呢,所以给你盖被子呀。”阿辽老实地回答,“不是踢。”
他略怔,问:“把被子给,你自己不冷?”
“冷,但是不咳嗽呀。”阿辽嘟起嘴道,“以前小嘟也咳嗽,还发抖,只要拿稻草厚厚铺在它身上,再抱着它,它很快就好哦!”
“又不是小嘟。”他刮下她鼻子。
(6)
虚弱到这个程度,飞天遁地,指木成宅,已是当年旧事,如今,竟连场小小严寒都无法抵御。
纵是已修成人形银杏树妖又如何,有千年道行又如何,大劫将近时,也不过具苟延残喘皮囊罢。
逃得过,便是长生,逃不过,就是末路。
这就是妖怪命定轨迹。
黑暗里,他身边传来呼吸声均匀而安谧,阿辽笑脸跟欢呼,在他心中时而明朗,时而模糊……
“放手!”
末白推开她,挣扎着站起来,皱眉直视着匆匆而出梁宇栋,低声说:“他们找来。打不过。用七绝咒设结界,可以挡住他们三天。”
“所谓正道,最擅长便是趁人之危。”梁宇栋冷望着门口,“你伤不轻,进来上些药。”
“是啊是啊,末白姐姐,你在流血呢!”阿辽着急地插嘴。
“除长生引,你知道那些药都是治标不治本。”末白根本不理她,把抓住梁宇栋胳膊,修得尖尖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大劫将近,你都没有时间。那只五百年修为鸟妖,已经应劫而亡,它下场如何,你清楚。你还差多少才能完成?”
“可你在身边啊。”阿辽歪着头,认真地掰着指头道,“不想你生病。你生病就会不高兴,你不高兴阿辽也不高兴。阿辽想爸爸妈妈还有小嘟,还有师父,身边所有人都高兴呢!”
“傻孩子。”他摸摸她头,嘴角笑容里有难言涩。
因为你在身边……
好吧,从今以后,你就只在身边。
梁宇栋伸出食指,轻轻戳在阿辽眉心,淡淡光彩从指尖溢出。
晨曦初露时,梁宇栋在身暖和中睁开眼。身上不知何时盖上被子,虽然有股怪味,但它实实在在替他挡去寒意。阿辽身上只勉强盖着被子角,在他身旁蜷成团,只小手搭在他胳膊上,依然睡得呼噜呼噜,口水直流。
梁宇栋正摇头把被子给她盖好时,阿辽动动,醒。
“看来以后要用胶水把你粘上,你才会好好睡觉不踢被子。”梁宇栋嗔怪着瞪她眼。
阿辽揉着眼睛坐起来,说:“没有踢被子啊!”
“那被子怎跑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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