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尚头上冒冷汗,“原本已该如娘娘所愿,只是,只是半途杀出个混小子,破坏贫僧全盘计划……皇后放心,不出月,贫僧必将完成娘娘懿旨。定拿回三生醒梦书,以及……公主性命!”
“哀家真不知该奖你还是罚你。”她略抬眼,望着和尚道,“你还是不够聪明。罢,公主之事哀家已另有打算。”她略停顿,眼神骤然犀利,“不过,那三生醒梦书……月为限,若
“谁让你这呆头鹅挡路?没踩死你已是格外开恩。”
路上,苏秋池与李淮处处针锋相对,生冤家死对头,将四周本是宁馨悠远清净之气破坏得干干净净。
看着这两位不消停年轻公子,九厥只笑不语。
【005】
五更天,大明宫,勤政殿,烛影暗摇,万籁俱寂。侍候在殿外两个小太监拢着手,时不时打个呵欠。
身臭皮囊,抛却这枷锁,抽出魂魄,看事情便通透许多,自然万事无忧。”九厥哈哈笑,转话题,“若二位信得过在下并非坏人,请随去寒舍略作歇息,还有些陈年佳酿,可作款客之用。”他目光看向那瀑布后头山林,热情邀约。
“去去!去!”听说有酒喝,苏秋池腹中酒虫即刻欢呼不止,哪里还顾别。李淮鄙视苏秋池眼,骂声“酒鬼”,倒也没有反对九厥邀请。实话是,这日来遭遇到诡事,已搞得自己精疲力竭,此刻若有个地方歇息番,喝几杯小酒,确是再好不过。三人沿着无忧潭,随九厥朝瀑布后山中而去。
“那厮讲,这竹林本不该在这个空间,你跟那和尚又是怎到这里?你们怎从竹叶小人里钻出来?”
“这些,不如到舍下,再讲与苏公子听。”
“你名字怎那奇怪,九厥?有姓九?你哥哥是不是叫八厥?”
她早已习惯在这样时间与环境中,专心批阅奏章。除两个小太监,别人概撤下,连烛火都只留盏。
朱砂御笔,字字珠玑,本该国之君分内事,她丈夫却以风疾头痛之名,将这变相天下万事,交到她手中。他说,这是夫妻默契,与信任。
直到她关上最后本奏章,面前那只垂头垂手,不敢作声僧人,才小心翼翼地自暗处挪出步。
“皇后娘娘,只差步。只待贫僧元气恢复,定从那妖孽手中取到那宝物。”竹林里那白袍和尚,诚惶诚恐。他眼前这女-人已近中年,姿容却比年轻时更见妩媚,只是眉眼间暗藏,却是万千男子犹不及威仪与英气。身素纱衣她,高高挽起发髻上只闲闲别只九色琉璃凤钗,烛影打在上头,黑发美钗,流光溢彩。这般打扮,令她在如此浑浊夜色中,也枝独秀。
“端颐公主可还安好?”她将奏章摞好,看也不看那和尚眼。
“……”
“苏秋池,你再多讲句话,李淮发誓,必将你扔进潭中喂鱼!”
“臭小子闭嘴,要不是有,你现在还在竹林那边当孤魂呢!”
“回去必要砍你头!”
“你翻脸真比娘们儿还快!刚说与是患难之交,现在又要砍头。告诉你,外公乃当朝宰相,谁砍谁还是未知数。还有你弄坏八百两银子买来酒壶,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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