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得，可能后者更难过。”元芥摸
颗桂花糖含在嘴里，“师父，这笑面仙子，你还是让别人来做吧。”
“元芥，你什
时候知道
？”三无突然反应过来，诧异地问她。
“天界曾有位无目神，专司刑罚。她有件刑具，名曰‘笑面’，天界中若有哪位神仙犯情戒，就会被罚戴上这个木雕笑脸面具，旦戴上，刑期不到，这面具是摘不下来。因为它是戴在受罚者心里，有它在，受罚者纵然遇上再悲恸事，也流不出滴眼泪，不但不能哭，还会永远面带笑容。这各痛苦，实难言表。”她年喜新厌旧三无，继续道，“无目神寂灭后，有人偷走这笑面，却没想到半路遗失，令这笑面从天河落下凡尘，掉进条河里，天长日久，便成精怪，还修成人形，做个翩翩公子。这个只会笑不会哭妖怪，因为无聊，便扮成笑面仙子，用妖力将人类笑容取来，将笑容转为奇特力量，替他们实现各种愿望。他行为，被班道士发现，自然不肯放过他。他虽是妖怪，却并不擅长与人打斗，被打到重伤，拼着最后口力气逃进座小庙。在佛堂，他遇到块被用作扫把柄木头。”
三无倒吸口凉气，看向老和尚。
“阿弥陀佛，元芥还很小时候，就讲给她听。”老和尚双手合十，“不说实话，这小魔星会拔光胡须。”
给三年。”
他笑，眼中残留光彩，渐渐暗去，喃喃道：“筱青，你知道……从来都不想上战场。当个石匠，未必不好。”
语说罢，他滑落下来，重重磕在地上。
谢筱青瘫坐在他尸体旁，不哭不说话，只死死拉着他渐渐僵硬手，捂在自己怀-里，直到身心彻底崩溃，再支撑不住，终是昏死过去。
“当初，也让你想清楚。”老和尚摇摇头，看看三无，“是你自己选择去桃花河。清楚告诉过你这样做后果。就算有她生笑容，也只能换已死之人三年时间。而且三年到，谁都不知这不生不死怪物会发生什，也许伏地而亡，也许会有更危险变故，就像刚才，若不是知桃枝能镇邪，你们个个早被这失去本性家伙砍成肉酱。还有那女-子，交出生笑容就意味着生悲苦，不管他人做什，她都感受不到任何欢乐。而且她还不能对任何人讲现事件原委，不是她不想，是因为她根本讲不出来，做这样交易，只要她提起半个字，喉咙就会有如火烧，有苦不能言。这个，也告诉过你。”
“老秃驴还跟你讲什？”三无抓住元芥问。
如果她什都知道，为何这久，对他态度毫无任何改变！
“当然还讲很多，比如……”她踮起脚，把嘴凑近
“对，这些你都告诉过。知道这做，并非好事。可就是不能对她要求，视而不见。也犹豫过三年之后要不要回来，不如狠狠心，当作公平交易，再无瓜葛，可，终是丢不下。”
满室悲寂，可三无抬起来脸，依然笑容如故，仿佛根本不知悲恸为何物。
“师父，”元芥走到他身边，“想笑而汉有笑，与想哭而不能哭，究竟哪个更痛苦？”
这瞬间，她突然像个大人。
三无愣愣，时竟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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