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必有失。”他答。
“那时
知道打不过那些道士，又不想被他们收
去，所以索性将笑面从身\_体中抽离出来，附到你这块木头上。而你作为笑面替生者，也就是替它而生意思，便能就此摆脱原貌，
夜之间得成人形，不但如此，还能拥有笑面妖力，用人类
他松口气：“元芥跑哪里去？”
“昨晚就走。”老和尚扫把抢回来，“把你们攒下来所有银两都带走，说要自己去买块地，半用来养猪，半拿来开赌坊，还让你千万别去找她。”
三无愣。
“她说，你既然成端木忍，就再不用扮小丑赚钱，何况还有个小师娘要照顾，这师徒缘分吧，尽。”老和尚别有深意地笑笑，“这孩子着实有趣。”
缘分尽？
不想让你更难过，而已。
14
三无醒来时候，老和尚正在芥子庙前院扫地。
他从床-上跳下来，却冷不丁被对面桌上破镜子吓跳——镜子里那满面诧异男人，哪里是他，分明是端木忍。
他用力捏自己脸，确认这不是做梦。
他耳朵，“比如，如何让你哭出来。”
他惊，旋即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切都变成扭曲漩涡，端木忍尸体与悲伤谢筱青，拽着佛珠老和尚，还有嘴里飘荡桂花糖元芥，离他越来越远……
元芥放下手，把桃木制成匕首，深深刺入三无胸膛，木色匕首，转眼便成红色。
他捂着心口，倒退几步，笑容凝在脸上，死般僵立在原地。道琥珀色光晕，从匕首下旋绕而出，竟在他胸前汇集成个笑脸面具模样，从透明到实化，被这般光晕牵连着，微微摇动。
“元芥！”老和尚突然喊道，“你可想仔细！”
以后，再也听不到有人喊师父，也再没有人吵着要吃桂花糖，就是这样吧？！
说来多简单，可是，为何心里像被抽走块，隐隐地疼呢？
三无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用手摸，指尖竟沾着丝泪水。
他被狠狠吓跳，抓住老和尚问：“怎会这样？”
“那长在你心里，让你只能笑不能哭‘笑面’，已经没有。你现在，几乎是个普通人。”老和尚笑，“还记得当年你还是块扫把柄时候，在佛堂里跟你讲过话
？”
芥子庙里，如往常冷清，只有老和尚挥舞扫把在发出刷刷声音。
“你玩什把戏？”三无跑出来，把抢过老和尚扫把。
“醒啦？”老和尚拍拍他肩膀，“不错不错，这身\_体简直太合适你，比本来你还好呢！”
“筱青呢！”三无打开他手，焦急不已。
“在禅房里睡着。没事，伤心过头，晕罢。”老和尚道。
她转过头，笑：“不是早就说好！你口里小魔星这爱笑，有谁比她更合适当笑面仙子？”
说罢，她朝那面具迎上去，伸出手，深吸口气，紧-紧-抱-住三无。
有些话，永远讲不出品；有些眼泪，永远流不出来。
你将自死神手中抢回来，现在，由将你眼泪抢回来。
从来都不对你哭，从来都让你以为很快乐，那是因为世上没有人比更解，你永不褪去笑容，都是流不出来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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