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她右手指上,分明没有红线。
“你对你夫君真好。”他并不打算拆穿她,“你叫什?”
“阿松。”她抬起头,看着他,“要动手,你好好待在原地,不管听到什都不要乱动。”
他点点头,不过是挖点小东西,看她模样,却像是要慷慨赴死壮士样。
“能听见你声音。”他撒个谎。
“说嘛。”她释然地笑道,“还直觉得声音挺好听。”
“你是村里人?”他指指炊烟缭绕山下。
她迟疑下,点点头:“算是吧。”闪而过苦笑之后,她伸手扶住他胳膊,说,“麻烦挪个地方,想找点东西。”
“找什?”他起身问道。
坐在月光之中少年,条又条散乱飞舞红线,张又张悲喜不定脸孔,毫无关联切,莫名挤在同个画面中。这就是他梦,个固定、只要睡着就定会见到、永远没有变化梦。
什气味钻进鼻子?有点臭臭?
等等,又是什东西在戳自己脑袋?
他骤然从梦中醒来,迅速坐直身-子。
“啊呀,你是活呀?”身旁传来声惊呼,然后是连串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以为是具尸体呢。”
但,他很快就收回这个想法,当这个丫头身-子像阵旋风似原地飞舞起来时。
地上“旋风”越来越快,却也越来越小,当四周枯叶与野草突然停止摇晃时,旋风自然是没有,人也没有,留在地上,只是只不足两尺浑身灰黑小野猪,露在外头两颗弯弯獠牙白里泛着青光,锋利如刀。
它眨巴几下小眼睛,两只前蹄飞快地刨起泥地,不断溅起土块与野草中,个深深大洞很快被它制造出来。
随着“
“小心啊,这都挨着山边乐,好容易滑下去。”她完全把他当成个瞎子,紧紧抓住他,把他带到几步开外安全地带后才松开手,“来找种叫见天翠玩意儿,它们只长在地下,得靠很好嗅觉才能找到。今天寻好久,才在这里发现它们踪迹。”
“见天翠?”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种很像灵芝但比灵芝小东西,旦被挖出来见天日,就会变成剔透翠绿色,很好看,味道也特别鲜美。”她走到他刚刚躺过地方,揉揉鼻子,蹲下来。
“你喜欢吃这个?”他问。
“哪里舍得吃?”她老实回答,脸上浮起两块红晕,“是帮智巍大哥,呃,意思是……为夫君寻,他最爱吃这个。”
乱蓬蓬长发,不够白嫩也不够乖巧圆脸,粗燥皮肤,褐色粗布衣裳,沾满泥污光脚,在他面前成功勾勒出个年纪不大、眼看去还雌雄莫辨人类。
他哭笑不得:“恐怕没有这好气色尸体吧。”
“以为你刚死不久……”说到这儿,这个人类又赶紧解释,“这几年太不安生,随时随地都会看到死去人。只是习惯而已。”
“你是女?”他又仔细打量番对方脸孔与瘦小身材,虽然毫无女性鳗苗可言,但应该不是男人。
“很像男人吗?”只脏兮兮手掌在他眼前晃晃,后面是女-人疑惑脸,“你不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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