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岫寒咬着下嘴唇,半晌,点点头:“好,谢谢。”
有昨夜那番经历,她很希望今晚就搬走。
让人颤栗心虚,理不出头绪混乱,霸道地占据她魂魄,冤魂样不肯离去。宿难成眠痛苦,是她以前从不曾体会到,哪怕山穷水尽到次日无米下锅,她依然能睡得天昏地暗。
那片妖艳红,她有恐惧,但恐惧之下,又有割不掉牵挂和熟悉,仿佛自己心被切块放到别处,染色,拉扯,缝成这件衣裳……多离奇而怪异感觉……
“呵呵,道什谢。”老秦笑,提起塑料桶朝里走,“真要谢,就帮把其他柜子擦擦吧。跟它们在起这多年
雷雨没有止歇意思,密集雨点狠狠击在窗户上,道道电光飞闪而过,昏昏睡去君岫寒不时咬紧下唇,蹙紧眉头,虚弱脸庞在闪光中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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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可能?”老秦捏着软布,轻轻擦拭着裎亮展柜,“衣裳是不会走路。小君,你把梦错记成现实吧?!”
眼圈发黑君岫寒用力摇头,斩钉截铁地说:“确定那不是梦境。甚至还记得薄纱拂过脸庞感觉!”
老秦往玻璃上呵口气,软布抹开白气,越发光可鉴人,里头也更加清晰。
掀亮外头吊灯。
除直紧闭大门被推开,尚在吱吱呀呀中摇动外,切如常。
君岫寒咬着嘴唇快步跑过去,把关上大门,反锁后又拉过把椅子紧紧抵住,这才稍稍松口气。
走到办公桌前,-屁-股坐下,她惊魂未定目光落在被翻开蓝色文件夹上,那抹触目惊心红再次入眼帘。
记得在睡前,她明明是把文件夹合好收到柜子里。
“只是幻觉。你看,好好地锁在柜子里,除非有人偷它穿上,半夜出来装神弄鬼。”他侧过脸,哄孩子样拍拍君岫寒头,“但你都知道这是不可能,钥匙只有馆长才有,谁都打不开这玻璃柜子。小君,你晚上不要睡太晚,精神不好人容易有幻觉。”
“说确定不是幻觉不是梦境,秦老师,敢起誓,半个字都不假!”君岫寒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那莫名疼痛并没有因为那看似荒诞夜晚结束而减缓,反有越来越重趋势,“你不知道当时……当时有多可怕……”
停下手上动作,老秦叹口气,摇头轻笑:“小姑娘始终是小姑娘,成天就爱胡思乱想。如果你真住不惯,跟馆长说说,把馆里特别为安置那套小房子让给你住吧。地方不远,离这里最多站多路。”
“给?!那你呢?”君岫寒知道那个地方,上次跟谢菲出去买水果时,谢菲指给她看过,间古旧小平房,也是博物馆唯能提供“职工宿舍”,这多年来直由老秦住着。
老秦摆手,把抹步放到塑料桶里,说:“下周就要走,打算回老家去,用不着那房子。呵呵,你安心住进去吧。”
君岫寒哆嗦着捧起文件夹,却诧异地发现老秦画上多两行小字——
心有君,君心有。
长恨绵绵,誓无绝期。
朱砂色字体,娟秀非常,然,透出字外恨意与绝望,排山倒海般扑向君岫寒。胸口疼,似有加重迹象。
她又疲累又痛苦地趴倒在办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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