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昂目光离开她眼眸,眉头微微皱,只因她脸上那层缺血色苍白,和不时因为某种不适而紧抿下小嘴,蓦地让他心疼。
“据说流羽在很久前就入院,可病历上没有记录她入院时间,所以她准确年龄们都不清楚。”护士阿萍边收拾着推车里药品,边惋惜地说,“这孩子很可怜,刚入院时候患上CML,后来做骨髓移植,本来以为她可以康复出院,可又检查出她脑下垂体分泌异常,整个身\_体都停止发育,到现在为止,她外表年纪看起来也不超过8岁。”
“为什病历上会没有记录准确入院时间和病人真实年龄?”陶昂疑惑地问道。
阿萍摇摇头,无奈回答:“流羽原始病历遗失,后头新建病历就少这两项,具体原因是什,也不知道,接手流羽这个孩子时候,她切已经是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多。”
“谁是她主诊医生?”陶昂又问。
儿……”男人不知所措地摇晃着女儿,朝黑衣人大吼,“你对她做什?”
黑衣人不说话,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个精致小锦囊,紧握右手往锦囊里开,似是放些东西进去。在他收紧锦囊刹那,点点蓝色光晕从锦囊口飘出,旋即消失在雨中。
“她没事。”黑衣人把锦囊送到男人面前,紧抿薄唇如刀锋般锐利,“如果你想同她和平共处,那收好这个。若她今后有任何不良异状,只要用力捏捏这个锦囊,她便会老实下来。”
男人探探女儿鼻息,她呼吸确比刚才平稳许多,放下心来他,迷惑而警惕地望着面前这个奇怪黑衣人,问:“你究竟是什人?”
“猎人。”黑衣人把锦囊扔到他怀-里,又掏出张白色手绢,从地上找块小黑石,在手绢上写几个字后叠好,并扔给他,“收好这两件东西,谨记!”
“院长啊!”提到院长两个字,阿萍脸上即刻出现春天,“据说当初这孩子被父母送到医院来之后,她父母就双双消失,只是每个月把不菲医药费打进医院账户,从不来探望自己女儿,反正是次没见到过。这算哪门子父母哪!”她鄙夷地撇撇嘴,继续道,“咱们院长看这孩子着实可怜,不但亲自担任她主诊医生,平时对她也是嘘寒问暖,还嘱咐们要多关心她,尽量让这孩子有种有家有亲人感觉。”
陶昂没说话,
说罢,他转过身,踩着山沟测石块,轻灵地朝空中跃,转眼便消失在雨中。
2
这孩子,长大后应该是个美丽女-子吧。陶昂凝视着这个面相可爱小病人。
那是张细嫩得可以掐出-水脸孔,黑而柔软齐颈短发,带着天生垂坠感,整齐地散开在枕上,长密如扇睫毛安静地覆盖住双半睁着眼睛,嵌在里面眸子蓝得像最明朗片海,多少见颜色!看她双眼久,视线竟像个沉入水里大石,不自觉往下陷,那片少见美妙蓝色,不期然间让陶昂想起他最近常做个梦——
漫天绚烂阳光,从赤金变得湛蓝,海底与天空像互换位置,空旷无垠里,几片茸茸羽毛缓缓飞旋,以种好看舞蹈之姿,快乐且自由地往高处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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