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顺风顺水李佑委屈得无处可诉,想来想去也是埋怨自己:之前心态太轻浮……这不是二十世纪,这是等级分明、尊卑有别封建时代,个县官来性子能把你整死而你根本毫无反抗能力时代!这几天抱着玩游戏心态待人处事,怎能有好下场?
想靠着所谓小聪明偷懒取巧有什用处,县官眼里你和条狗差不多,他才不管你死活,更不会和你讲道理,严秀才让知县不爽,那也不是你这贱役可以居间挑动。
真以为是穿越来就有优越感啊?心态要摆正啊……前些日子实在是太轻佻,什都不当回事。打得好!现在打醒总比以后杀头强。
思来想去,李佑反省得差不多,又开始犯愁,这案子怎办?寻不出点
闯闯。其实李佑早在穿越之前被同班衙役们带进过些下等土娼门,花费最便宜不过夜也就几十文钱,只是现在融合前世记忆后,实在看不上那些土娼姿色。
说起来虚江县衙役比起别县同行待遇还算不错,每月县衙发给银子两。但李佑去年攒下几两银子都被老父亲拿走买地,前些日子又大手笔花两钱银子巨款买那《国朝史略》,玩到目前手头里委实只有几百文生活费。
五日期限又到,这天是三月十七日。李佑来到班房等着知县升堂。却见个皂隶慌慌地跑进来对着他喊:“严秀才又来催案子,知县大老爷急着传你上堂!”
李佑起身走进公堂给知县跪下等待问话,之前早到位书生,个头不高,长相还算清秀,正是县学里等廪膳生员、坊间都说将来要中进士严秀才,号称虚江第才子。严秀才对着县官拱拱手,开口道:“县尊在上,若案子久拖不决,冤屈不得伸理,学生只好去府城另行投状,老大人休怨。”
这知县姓陈,也是很年轻,被严秀才这话说得心里不爽,谁也不喜欢在上级那里被打小报告。他面色不愉道:“贤生可晓得,为防乱诉滥讼,朝是不许越级告状。你且回去,本县必给你个结果。”严秀才拱手告辞,从头到尾没看李佑眼。
看着严秀才风采,李佑这个前世文科生心里其实是很羡慕,文人士子见官不用像他这样子磕头,将来中进士、入翰林那就成百姓嘴里天上文曲星。同时心中也暗喜,这秀才话头上居然威胁知县,看来知县也不会给他好处,案子似乎可以缓缓。正想着,但见知县对他呵斥道:“你这狗才!这几日案子访得如何?”
“禀大老爷,实在是无所获。”李佑又觍着脸笑道:“这酸秀才点也不懂事,何苦为他辛劳,不如结案发广捕文书吧。”他想趁着知县不爽严秀才,把案子胡乱结,他就没啥事。
“啪!”陈知县疾言厉色,怒拍惊堂木:“好刁奴!视官法如无物耶?五日又五日,你也是本地老人,点头绪也不曾访得?想必是要偷*耍滑,糊弄本县。两边给打十五大板!”
李佑大惊失色,怎看着像是知县把火气撒到他头上。和你是你伙啊,打有什用……
皂隶看着县官火大,不敢玩弄虚玄,这下可是有点真打。直打得李佑皮开肉绽、屁股开花。打完念着香火情,找两个人把李佑抬回家里,还请大夫来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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