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知道李佑写出首全城都叫好词(母亲对儿女相信是盲目),李母顿时感觉无上荣光,思维发散起来,想到当年三个算命先生卦辞,忽然觉得挺有道理,儿子读书这差还能随便写出好诗词,不是星君下凡是什。但又为什前面十几年不灵光呢?
中老年女人钻牛角尖不是般可怕,李母终于想起在李佑半岁时,她抱着小李佑不小心摔下,碰到小婴儿脑袋,导致李佑短暂昏迷过。
定是这次事故把李佑摔傻,导致十几年不开窍,直到今日才恢复才华。但如今李佑年纪大读书也迟,况且入公门没有科举资格,读书也是白读。李母不禁陷入深深痛苦和内疚不能自拔——个李家状元被活生生地摔没,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风气里,还能有什比这个更痛苦。
封建迷信真是要不得……李佑苦恼地安慰着母亲。心里却是,欲说还休,无语泪双流。谁剽窃诗词能剽窃这悲催!先想法子把陷入臆想母亲大人劝好罢。
又有几个本家宗亲闻风而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番便走人。
老主人和隔壁沈老爷起吃酒,听沈老爷说小少爷你写个词,城里人都说极好。老主母知道,就开始哭闹。”
这沈老爷便是前文里沈及沈帮闲父亲,李佑写词这事情,沈帮闲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人之,所以他父亲同样知道也不奇怪。但是自己写词和母亲哭闹又有什关系,李佑越想越糊涂,头雾水地回家。
李佑家是三间三进宅院,在西水镇这个有着太湖码头繁华商埠里,不算起眼。进家门,看见厅堂上母亲坐在交椅上抹眼泪,父亲、哥哥李佐、嫂子围作圈面带苦笑。
发现李佑进来,母亲朱氏情绪骤然波动,把抱住正要给双亲磕头李佑大哭:“苦命儿啊!为娘害你……”
李佑简直成团浆糊,这这这……是怎个情况。
“十七年前,为娘悔不该贪玩把你摔着,好心痛。”
十七年前摔着岁不到……然后今天突然心疼,这神经反射弧得有多长……李佑把目光转向父亲。
父亲无奈给李佑解释通。
原来想当年,李佑出生时候有桩趣事。父母给找个算命先生,为李佑算卦,结果是天上文曲星君下凡,将来要状元及第。这可太夸张,父母邻里都是不信,后来又连续找两个算命,有和尚有道士,算出来结果都是样。
三口辞,这下子可全家震惊,李父连辞去差事改籍心思都有,因为衙役后代是不许参加科考,如果儿子能中状元,区区个差事算什。但被劝住,决定看看再说。不过令人失望是,后来李佑读书直没什天分,认得字而已,没有显示出丁点文才,走科举路子根本毫无希望。全家才觉得受骗,齐大骂这世道算命先生实在没有职业道德,连骗人词都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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