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得真好,李佑心里顶下,面上却变色大怒:“来人!给叉出去打!胆敢辱骂老巡检,教你知道巡检司厉害!”旁边这陪客关书吏据说是老丈人心腹,在他面前总做做姿态。
何况李佑和老丈人斗心眼不是次两次,还是有些些默契。老丈人传这两句话,无非就是说这个巡捕官背景也没什,可以再去收拾遍,且看能压出什好处,这是第种猜测。
当然
关书吏便问:“洪差官也知道?苏州府衙也流传吗?”
“府衙别人不清楚,但那几个勾栏相好都知道李典史,她们声称有生平三大愿,是积攒千金财,二是嫁入进士家,三是与李先生春宵度得诗词。”
关书吏笑道:“如今可不是李先生。”
听得李佑是名人,洪巡检更热络热切地说:“二位改日到府城,务必来寻在下,定要做个好东道。”
二人说得热闹,不过半个时辰没到屋外便传来马蹄声,似是去问信兵丁回来。洪巡捕迅速站起来朝外望,他今晚可是约好个妓家,这眼看天都要黑还在磨蹭,面上不急心里急。
李佑抬头看看天色,已近黄昏。当下去签押房给岳父写便信,令个会骑马兵丁牵出巡检司唯马匹,快马加鞭去县城刘府送信,看看岳父怎说。
若这事情真是岳父收好处,自己也不会去故意刁难,反正立威目已经达到。即使除开岳婿关系,按规矩后任也是不要随便打前任脸。
再回到侧厅,既然晓得洪巡捕官多半是岳父旧识,便不好粗,bao对待。李佑摆摆手道:“放开洪捕官,请坐,上茶。”又坐下对洪巡捕说:“足下这话真假不明,本官就陪着你坐等老巡检回信。若无阻碍,半个时辰后当有回音,不必着急。”
洪巡捕闻言放下心来,那刘老巡检可是收过他银子打过包票,把情况说清楚自然就没事。但放心归放心,再也不复进来时候骄横模样。
他知道李佑是下任巡检,便主动和李佑攀谈拉关系,面子值什钱,能当饭吃?问道:“这位大人与刘巡检如何称呼?”
去送信那兵丁进屋给李佑跪下回话道:“回老爷话,刘老巡检看信只有两句话回复。”
“什话?”洪巡捕道。
兵丁看看李佑,得到肯定才又开口道:“是说上次已经结,这次什情况并不知情;二是说请李老爷自行处分。”
洪巡捕气得黄脸发青,猛地拍案骂道:“不要脸子刘老贼!”
这样吃人不吐骨头事情委实令人气愤!他与刘老贼好歹也是有几分交情,所以才敢在雇主那里担下这责任。谁知刘大人收银子保次后,却拍拍屁股走人,这时候又来句事不关己不知情,连个帮忙话都没有,真是无耻可恶!
李佑想这也没什可瞒,答道:“那是家岳。”
“李大人真是年轻有为,佩服佩服。”洪巡捕恭维道。
李佑微微笑,随手翻看些旧案牍文书,没有接话,如今这身份该摆架子还得摆。
那边关书吏倒和洪巡捕凑趣道:“那是,家大人大名鼎鼎,之前说起李典史本县哪个不知谁人不晓。”
洪巡捕惊道:“可是李佑李典史李探花?这真是久仰久仰,如雷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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