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吏部许尚书。真,不骗你,还是把陈县尊当儿子看。”李佑很厚道地也不隐瞒。
直无知无畏崔先生立刻脸皮僵住,头脑出现短暂眩晕,这陈知县竟然也是个硬到扎手点子?
李巡检前些日子偷偷找黄师爷打听过,得知那吏部许尚书年轻时穷困潦倒苦逼无比,被陈知县父亲收留当西席才能安心读书考试,连老婆都是陈家给帮忙找。几年后这许先生又成幼年陈知县启蒙老师,再后来岁月如梭,许先生又成许举人、许进士、许大人、许尚书。总而言之,陈知县和许尚书这关系简直比亲父子也差不多少。李佑再次感慨,谁才是主角啊,老爹捡到个穷书生都是未来吏部尚书。
那边崔监生越想越悲伤,简直要为自己境遇泪流满面,他几个月来自己求职经历处处不顺。为打点门路钱财,富婆嫁妆没搞到,还被土豪恶霸赶出家乡;在人生片黑暗中好容易遇到个靠山,以为就此前途有望,结果对手背景样大,样惹不起。
他辛辛苦苦为马巡按办事图是什?不就是为出国子监后谋个好位置。若是把管着乌纱帽吏部尚书给得罪,这算什事?阁老也不可能硬压着吏部尚书给他这个八竿子打不着人安排好位子,或许要被刷白板打回老家去,那自己还有什?屁用不顶秀才贡监功名?终日帮人打官司混日子?还要时刻面临个手握,bao力机器巡检直接报复。
,摇头道:“崔先生意思明白,但陈县尊对有知遇之恩,为人不可以忘恩负义。”
按惯例,崔经便出口句被人说烂“良禽择木而栖”。
李巡检也挺难办,背叛陈知县事情他绝对不想干,况且前期投入那多怎能轻易放弃。但这马巡按来头太大,他身板又太小,实在有点顶不住,左思右想还是个词,为难!不由得感慨,抱大腿也不是那好抱,越粗大腿可能招来风险也越大,伴君如伴虎大约就是这个道理罢。
崔经顿足道:“李大人还有什可犹豫,为你所不取也!难道知县和阁老之间孰轻孰重还分不清?”
李佑扫对面这人眼,忽然想到个问题,凭什叫自己在这里为难,而你却可以幸福什都不知道。
李佑又道:“崔先生,良禽择木而栖啊,大丈夫当断则断!”
尚未还神崔经木然摇头。
“在下请你喝酒。”李佑逐渐产生些想法,眼前这人是可以利用。故而暂且忍住仇怨,拉着失魂落魄崔经向外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李佑沉吟不语。
“大丈夫当断则断!李大人还有什可犹豫!”崔经就差声色俱厉。
李佑又开口问道:“崔先生你晓得陈县尊恩师是谁?”
崔经笑道:“无论是谁,能大过阁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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