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真是小人。李佑气得七窍生烟,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会有这样种情况,但又无计可施,毛知府没有正式坍台之前,他李知事话什用都不顶。
早知如此,今天演戏就该收敛些,李佑心里后悔道。他正在没办法时,听到旁边有人喝道“住手”!转头看去,居然是洪巡捕。
在府署里,要说对李佑解,王同知是第,其次便是洪巡捕,怎说也是直接打过几次交道。刚才在大堂里,洪巡捕见李佑言行就感到很怪异,他深知李佑绝对不是个如此正义或者莽撞人,正常人都不会干出九品下属辱骂四品上官事情,更别说李佑这样有心眼,而且他还知道李佑靠山陈知县背景很深。种种情况综合起来,可以断定其中肯定有什深意。
想来想去,洪巡捕悄悄从大堂中溜出来,到外面先给李佑卖个好,喝止住胡班头。洪巡捕身为类似于总捕头角色,地位比胡班头高太多,有他发话,胡班头不敢直接违抗。
“你们闪开些,要与李大人说几句话。”洪巡捕挥手道。
府咬牙切齿道:“那又如何?”
那些衙役不会听王同知,走到李佑前面做手势道:“李大人请罢,不要逼小们动手。”
李佑冷哼声,昂首挺胸出大堂。
枷号示众这种刑罚,也是常见,经常用在欠粮税或者德行有亏人身上,枷在衙门外以儆效尤,李佑却没想到今天自己也要挨上遭。
本来李佑是内穿厚皮裤防打板子,他现在好歹是官身,毛知府也不至于扒他裤子打,但是看来白准备。不过戴木枷应该比挨板子要轻松些罢,估计也戴不时半刻,算是体验生活。而且他早就交代过张三随机应变,下面大概也没什问题。
李佑苦笑道:“洪巡捕连这也来谈买卖吗?减斤木枷什价钱?”
洪巡捕低声道:“李大人说笑,在下想问问李大人今日举动到底是个什意思啊?”
“本官掐指算,知道今天骂府尊有好处。”李佑装模作样道,“洪巡捕能给换个木枷,定有厚报。”
洪巡捕深深看眼李佑,心里盘算道,听说那马巡按身为钦差都奈何不得陈知县,可见陈县尊背景之大,而这陈县尊又和李知事关系极其密切,又听说赵家巷赵府三老爷也是常和李知事往来,所以李知事总不会没有后路。此时帮他次,也不失为雪中送炭人情,应该
虽然想轻松,但看到当班衙役抬木枷过来,李佑顿时就变色——这木枷也是分等级,有二十斤、四十斤、八十斤、百斤几种规格,这班衙役搬来正是百斤重那种……
这样木枷,哪里还算戴着,直接就能把人压在地面上,无论是坐是跪,形状都十分屈辱,大丑大恶之徒才会有待遇,李佑岂能丢这个面子?他心下然,这些贱役是要打落水狗讨好知府,大怒道:“尔等这些狗贼,胆敢如此!”
那领班衙役姓胡,皮肉不笑道:“李大人要怪就怪自己罢,好好日子不过,却去触府尊老大人霉头,小吃这碗饭总不能叫府尊不痛快。”
“你若叫本官不痛快时,本官叫你不痛快辈子!”李佑训斥道。
胡班头不屑道:“等李大人做知府再来说这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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