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突然袭击再加快刀斩乱麻,府署方面猝不及防,盘库到傍晚便有草略结果——姑苏仓约摸有二十万石米不知去向。
听到这个消息,大堂里百分之九十九人都陷入事情,bao露后绝望和恐惧之中,该怎办?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毛知府。
但毛知府此时也脸色惨白,目光呆滞,他近日煞费苦心,眼看已经有些眉目,结果还是被突如其来钦差给查住。本来他计划方面动用私人关系从外地购入些,另方面将上缴钱粮速度放缓,增加周转存量。这样算下来总能挺过明年春荒,只要过那个时间段不出乱子,仓中账目可以慢慢抹平。
然而他却没想到朝廷竟然在年前腊月这个意想不到时候派下钦差查仓事。来突然又不提前告知地方,而且直接封衙盘仓,说明绝对是有放矢、有备而来。
定是有人将事情直接告到朝堂中枢,不然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毛知府那官场经验本能作出判断,但已经毫无用处。因为他没有收到任何风声,这表示他大概已经被所有人放弃,所以没有人给他报信,判断再准确又有何用?
所有官吏聚于大堂。”
毛知府自是答应不提。
这里啰唆几句话普及下本朝官场称呼,自然是有套讲究,衔头带着都御史、副都御史都要尊称为中丞,今天来谢副都御史自然也可以。其他常见尊称还有阁老、天官、府尊、县尊之类叫法。
此外不能像肥皂剧样胡乱叫大人,否则就等着被穿小鞋罢。只有称呼低品小官、上级称呼下级、或者双方品级地位差不多时,才有可能直接叫某大人,如李佑这样九品杂官便常被冠上李大人称呼,当然更多是直接称呼官职。
而小官称呼高品大官时常见称呼是老大人,加老是尊敬,并非说这人年纪多老,若不加这个老字,对上官只称呼某大人几乎就相当于种侮辱和蔑视。例如李佑有求于王同知时喊声老大人拍马屁,不待见时直接叫王老爷或者同知老爷。但他从来不能叫王大人,否则就是公然打脸,和二十世纪里喊小王意思差不多,哪个好汉敢当面把自己老板叫作小王?
见查案如此顺利,谢中丞心中大喜,干御史这行
灌水闲话不提,谢中丞大轿子即将穿过府衙大门时停住,掀开帘子后谢中丞装指着墙边道:“这是何人?也是署中官属?若无他事并带进来。”
众人顺着手指头看去,原来是戴着木枷李知事,不由得暗笑他今天这行为艺术真玩出水平,直接玩到钦差面前,以后可以当笑话谈资。可叹他们不知道,很快就是李佑笑话他们。
李佑卸木枷后,按捺不住面有喜色,众人只道他疯癫。
当苏州府署全体官吏进入大堂后,谢中丞按事先计划封出入,隔绝内外消息,命令从虚江和南京带来兵丁仔细看守。同时又遣熟手取账本去姑苏仓盘库,还不忘把吴县、长洲县知县请过来和府衙官吏并坐处。
谢中丞身为钦差总要维持表面上不偏不倚公平。此时还不能证实仓米被侵吞,切都是未知,李佑和王同知两个内线功臣理论上可能存在诬告构陷罪行,所以也不得不和府署其他官吏起被关在大堂中等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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