赂!实在不配掌兵事,本府和守备司要弹劾你!”
酿出兵变罪名可不小,李佑脸色阴沉地辩解道:“是那侯炳醉酒点卯不到,无礼在先。”
罗知府早有准备地答道:“侯炳并非误事,他是去府衙商议交割粮饷之事,本官留他喝几杯酒而已。对,现在外面已经平静,李别驾可以回县衙。”
顺风顺水太久,真是麻痹大意啊!李佑心里不停自责道,目光缓缓扫过屋内众人,定格在三位七品把总身上。便想起个问题,辛守备愿用个哨官,也不肯用把总,是否说明他没有把握呢?
想至此,李佑长长地叹口气,对三位把总道:“巡役缉私不利,本官原打算掌兵后,差遣营兵去东面各大关口哨卡缉查私盐,以你们三位轮值出巡。如今看来,此念头要夭折。”
三位把总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可以说倾向于赶李镇抚走人,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自己每年二百四十两外快少掉三分之。但听到李大人嘴里说出“私盐”两字,眼神齐齐发亮。
唯恐几位大老粗算不清账,李佑嘴里念叨着:“淮盐年产五万万斤,其中淮南盐场产四万万斤,外销都要经过江都县地界。官盐如此,私盐又有多少过境?怕不得有两三万万斤罢。按私盐每斤五厘利,就是两百万银子!能查没成就值二十万银子!整个守备司每年外快也不过五千两罢,就这点银子还斤斤计较,尔等太可笑!”
跟五千两比起来,二十万两银子确实巨大……李佑清清楚楚地听到,屋内人呼吸渐渐地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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