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禁止徽州寄籍人氏参加县试像是开锅,那开除县学已经有功名徽州寄籍生员就像是炸锅。
“这是绝们盐商读书种子!”有个儿子被县学开除盐商怒吼道。
过本地人总体以中下阶层为多,用二十世纪术语就是草根多,比起财富与徽州人特别是盐商相差甚远。本地人看着外地人个个发大财,尤其是盐商凭借世袭纲盐窝本也就是专卖许可证特权,能够二代三代地,bao富下去,这心里要说没有芥蒂,李大人才不相信。
这时候,盐商们还只想到切身利益受损,限于见识局限,没有来得及觉察到更深刻后果,对李大人打开潘多拉魔盒里有什东西更是无从所知。
其实像李佑这样在二十世纪上过网人都知道,阶层矛盾、地域矛盾贴是很容易火爆,而且是很容易引发大规模争端。映射到本时空贫富不均、地域划分鲜明、主穷客富扬州城江都县,李佑觉得同理。
庄师爷不是说树大根深、主客易位吗?比起盐商,他李佑是客,在本地根基浅,但比起数量绝对多数本籍土著,盐商才是客!
没有矛盾也要制造矛盾,算是李大人项特长……
正当李佑派人去打听效果时,有个县学小吏气喘吁吁、跌跌撞撞地被张三领进房中,叫道:“大老爷不好!县学里本籍生员和寄籍生员打起来!”
李佑吃惊,怎也没想到,他挑拨这下,读书人先打起来。不过也不奇怪,他本来就是拿最敏感科举做引子,先波及到学校再正常不过。
县里在校廪膳生员、增广生员、附学生员总共百二十人,不在校大概有几百个。在校生员中大约四五十人是寄籍贯,七八十人是本籍,完全具备打群架物质条件。再说他们每三年也要争夺次参加乡试机会,江都县每届只有四十个参加乡试名额。
想至此李大人不问是非,开口道:“江都县县学是江都县籍养士之地,传本官命令,所有寄籍学子,移出县学。”
李佑没有权力免除生员秀才功名,那得麻烦提学御史大宗师去,但他有权力管理县学。不过被移出县学生员,虽然还是秀才,但不可能参加乡试并中举,失去更上层楼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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