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百万正房夫人,也就是金宝儿生身母亲姓谢,与金百万算得上患难夫妻。谢夫人见丈夫道:“这些年亏待宝儿,天可怜见,终有相聚之日。但金家女儿岂可为人做妾?总要想个法子才好。”
金百万皱眉,这确实也是个心病,不过这两日只顾得高兴没有来得及细想。
忽而门子来报,有县衙衙役求见,众人又纷纷笑道:“这定然是女婿来问候老丈人。”
那衙役入金家大堂,发现满眼都是本地大人物,从中找到主人金百万,勉强打起精神上前道:“奉县尊之命,向金家员外老爷追讨近三年所欠盐课,共计七千四百十两。至于以前,大老爷说都抹掉不计。”
原本热闹非凡大厅内忽然鸦雀无声,好像事情不太符合大家美好想象。
“还奉县尊之命,前典史孟公明涉及殴伤人命案子,须缚至县衙候审。不知此人在金员外这里?”
众人继续惊异无声,李大人明摆着故意来刁难金百万,这有点不科学。
得不说,这件事颇有传奇性,已经有若干闲散文人蠢蠢欲动,要将此事改编为戏曲。
次日,同为盐商富豪们蜂拥而至金家,时间金百万宅中宾客如云、高朋满座,仿佛成盐商会馆。
方是盐业七个最大巨商之,另方是扬州城几十年来最强势县尊,不由得盐商们不关注。
其实县衙强势倒没有什,但总是与盐商作对,就使得盐商们很头痛。
常言道县官不如现管,对于盐商而言,盐运司是定要巴结讨好现管,江都县只是小小县官而已。但从李大人这里,他们也体会到县官厉害。虽然有府衙出面揽事与县衙相抗,但不知为何,大家对罗知府没有多大信心。
众目睽睽下听到这些,金百万恼羞成怒地重重拍案而起,对衙役斥道:“滚!”
怎又来这套?他不差几千两银子,如果为女婿政绩砸出上万两银子真不算什。但他要是脸,讲究是面子!李佑这就是在扫他面子!
众人纷纷劝道:“金兄不必在意,这必然是李县尊酸气作祟,故意要摆出副清高架子……”
如云宾客散去后,金百万还在堂上独坐并愤愤地生闷气,口中骂道:“这些做官,都做没人味!还讲不讲亲情?”
这时候有个内宅使女过来传话,道是夫人有请,金员外便离开前堂。
就在这时,李大人主动认亲,突然成盐商女婿,这意味着什?
盐商不缺钱,缺都是钱财之外些东西,所以对金百万运气无不羡慕。无论对李大人厌烦也好痛恨也好,但都不得不承认李佑确实是个很光鲜耀眼人物,天下有名才子*员。夜之间金百万得如此便宜女婿,怎能不令人艳羡。
“金兄好福气!女儿失散多年,朝认亲居然能带回如此佳婿!”
“不想金兄成太上县尊,此后县中事要多仰仗金兄!”
诸如此类话语充斥于堂中,使得金员外唯有“喜洋洋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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