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如果态度诚恳,李佑会将金宝儿身契还给金家,定下婚契(不是正妻婚书)。不过现在,他最宠爱小妾是别人想掳走就掳走,想扣留就扣留?这份面子绝对不能丢。
退万步讲,金家正是要用得上时候,怎能断掉
不多时,便见谢夫人在几个婢女侍候下进入堂中,她板着脸,仿佛没有看到李佑,只对金百万道:“老爷唤前来何事?”
“宝儿究竟在哪里?”金百万有点儿着急地问。
谢夫人昂首答道:“不晓得。”
李佑冷眼旁观,确定他夫妻二人不像是演双簧,金宝儿莫非是被她母亲藏住?便对谢夫人道:“有话但讲,何必行此下策?藏得住时,藏得住世?”
谢夫人转身面向李佑,“那老身便明白讲,家女儿不能给你做妾。”
金姨娘几日不回家,对于她在路上安全,李佑并不太担心。去时有衙役随从,回来时必然有金家豪奴护送,若在路上出事,早就有风声传开。但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听到过这类消息,只能说明金宝儿还在金家。
那她为什在金家不回来?李佑不相信她是能狠心抛下年方周岁宝贝女儿数日不管不问人,所以必定出什意外。难道是金家不放人?
想至此,李佑首先怀疑起金百万。此人在自己诱之以利、示之以威、显之以能种种手段层层缠绕之下,才有几丝服气苗头,莫非现在又有新想法?或者想将金宝儿作为筹码?
这未免太可笑!本打算派张三去金家质问,话临出口李佑改主意,决定亲自去趟。
李大人和他仪从队伍出县衙,穿大东门,过小秦淮,绕盐运司,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金百万位于城区东北宅第。
见她不否认扣住金宝儿,李佑便放心,至少不会有什安全问题。就问道:“理由?”
“妾侍如浮萍,去留不由己,金家如今也是大户人家,没有将女儿前途命运操之于人手道理。其次,你并非良善醇厚人物,心性凉薄,老身怎能放心将女儿给你做妾,将来若有什变故也是束手无策。为宝儿今后计,如果你给不名分,就此放手才是,老身也不会亏待你。银子……”
“住口!”金百万见妻子越说越离谱,又见李佑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十分担心,急忙出言呵斥妻子。
其实谢夫人说有些道理,这年头妾侍在主人家地位实在没保障。更别说金宝儿这样买过来小妾与关绣绣这类娶过来小妾还有不同,她身契捏在李佑手里,更是没有人身保障。说无情点,若李老爷转手卖掉金宝儿,金家都是束手无策。
但李佑绝对不会接受谢夫人观点,更不会接受谢夫人方式。
金百万听说大女婿全副仪仗驾到,连忙使人开大门,他则到仪门迎接,这是表示对本地亲民官尊重,毕竟他不是正房岳父,若静坐屋内等候就托大。就是见这女婿脸色不善,金老丈人心里不明所以。
进堂中,李佑毫不客气道:“宝姐儿数日不归,音讯全无,这还将李家放在眼里?”
金百万大吃惊,“宝儿没有回去?这是怎回事?”
“本官是来问你。”
个呼吸之间,金员外似乎明白什,转头对左右吩咐道:“将夫人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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