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继续说道:“所以经本官细思,这不是贼人掳掠官眷,而是妹妹与妹夫合伙劫持亲姐姐,个中原因,本官要仔细勘查。不然回家探母都能遇到此事,谁知是否还有下次?这亲戚还能不能走动?彼辈可以千日做贼,等却不想千日防贼,丁运使以为如何?”
又叹道:“金员外就这三个女儿,尚不能和睦相处,真是情何以堪。”
丁运使和金百万还好,事关己身高运同脸上当场陡然变色,李佑这绝对是话里有话讽刺!
个外号百万大富翁,又没有儿子,那谈起来最引人注目是什?必然是庞大家产继承问题,也是市井小民最津津乐道话题。
如果闹出金家二小姐和夫婿高四公子绑架劫持大姐传闻,在经过有心人分析,别人会怎想?牵扯到高家身上又该如何?
高运同斥骂道:“姓高你说什昏话!不是本官想要怎样,是你想要怎样!你家公子劫持本官家眷,事到如今也不曾露面,这是做人应有之道吗?这就是你们高家家教吗!”
高运同扫几眼大门外密密麻麻数百官军,这是比较正常讨说法架势?只怕他儿子从内衙出来,便被绑走不知下落罢,杜家灭门事情最近可是传入他耳中。
正在此时,盐运使丁大人在佐吏簇拥下悄然出现,身绯衣甚是醒目。
面对佐贰官运同,身为地方正印官李佑可以放肆,但见到从三品正官运使,李佑也不能过于失礼,便上前揖拜。
这丁运使乃是扬州城数数二人物,但为人却是很低调,李佑到扬州城几个月,居然依旧对丁运使解不多,也很少听到他传闻。例如上次新任礼部尚书海大人过境扬州,李佑第次正式在扬州官场现身,他本来抱着看看丁运使是何等样人心思,结果事情结束后,回想起来似乎有对丁运使毫无印象感觉。
人心隔肚皮,丁运使也不能确定高运同在金家家产问题上真正想法,但又不能不维护盐运司体面。他看几眼数百虎视眈眈士兵,心里暗骂几句朝廷昏庸,竟然给李佑这大权势。不然他才不至于如此为难,指使盐丁顿乱棒将李佑这个小小*员打出去又能如何?
丁运使正在斟酌词句讲理时,那小轿旁侍候婢女走到李佑身边,伸出小手掌摊出卷布帕。
这是什东西?李佑奇怪地想道,他偷偷塞给金宝儿只是纸团子,教金宝儿如何说话作证,并不是这卷布帕。
接过布帕,展开
高运同将事情原本叙说遍,丁运使皱皱眉头,这李佑真小题大做,兴师动众摆出阵仗,太不将盐运司放在眼中。但高运同家公子也确实办不对,特别还是沾惹李佑这样难缠人物。
他瞥眼静静停在旁边不远地方小轿,针见血地对李佑说道:“家眷被掠,终究不是什好名声,现在所知不多,你定要张扬行事?”
李佑答道:“丁大人所言有误,并非是女眷被掠。彼此都是亲戚,所以……”
“是极是极,都是亲戚,有些误会解开便好。”金百万插话道,他觉察到方才好像与李佑显得过于亲热,招致另边亲家不满,此时要抓紧机会弥补。
高运同心里不屑,这李佑真是欺软怕硬,见运使立刻口风就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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