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儿看着郎君吃饭,担忧地问道:“你们官府真不会来寻们俞家村麻烦?若传出去都会说们劫持*员。”
“放心好!”李佑头也不抬地答道:“早有预案,只说你们被感化认错,又纳俞氏结成亲戚,已经彼此家,所以既往不咎。”
“若奴家委身为李家妾,那回高邮杜家,这身份何以自处?”
李佑笑道:“瞧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也纠结起来?也就是在奏本上说,朝廷哪有这个闲心关注什无
“那也不能这不小心!”
俞娘子无奈道:“不是不小心,是真有想打你,所以就趁机……”
李佑无语,半天才说:“那你叔父去找抚台告状时如此卖力气,也是真情流露?”
俞娘子想片刻,诚实地点点头。
什叫假戏真做,李佑算是领教到。但也没法子,俞家村这些人已经是能找来与自己最亲近泗州民众,也只能依靠他们。若找别人,就不是假戏真做,而是真戏真做。
李佑奏本内容,超乎所有人意料。能言善辩李大人不谈自己功绩,二不谈巡抚不是,三不谈自己委屈。通篇只是味替泗州百姓说情,隐隐间“以德报怨”四个大字在纸面上晃来晃去。
许次辅刚刚大谈半天“以德治国”,这李佑就抛出篇“以德报怨”。若不是二人相隔两千里,绝对没有在短短几天互通消息可能性,只怕都得怀疑二人互相串通。
只能说,太巧合,不约而同巧合。有其必然性,又有其偶然性。
却说在盱眙北边山脚下,躲藏着避免被外人发现李佑渡过近半年来最悠闲几天,悠闲到可以蹲在水边,对着自己倒影端详整整个时辰。
他左脸颊道浅浅划痕,右脸颊块明显青肿,形象大坏。
自从泗州被淹没后,俞琬儿叔父,也就是俞家村老族长这些日子对李大人就不像从前那热情,冷淡许多。
但老族长也得面对现实。来李大人是俞琬儿事实上男人,二来说什泗州城也是没,他们全族大概要顺着俞琬儿想法,彻底迁离淮泗地区去高邮定居,这还得靠李大人安置。
李佑吃饭时又想起自己计策,各种奏章大概都已经到朝廷罢,想必很快就该出结果。正得意时他又忽然冒出新灵感。
自己要不要诈死?般死人得到封赏都是超过活人规格,等超规格封赏下来后,自己再上演出死而复活把戏,那朝廷也不会好意思把封赏要回去罢。说不定能混个伯爵……
算,还是别太过分,要适可而止啊,不想再多生枝节李大人忍痛否定自己新灵感。
他娘,自从到泗州就没好事,先是守堤守得面黄肌瘦,后被女刺客在脸上划道,再后又被不知道谁打拳。若有熟人看到自己这段时间面貌,估计英俊潇洒名士形象全完蛋。
股天然素香飘进鼻孔,闻香识人,不用抬头看李佑便晓得是谁来。
俞琬儿将珍贵碗白米饭和碟咸菜放在李佑旁边,“郎君不要看,这点伤势过得几日就大好。”
“让你们假装围攻,还真有动手啊?”李佑不满地说。
俞娘子叹口气,“你说要演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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