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聪明自持关绣绣被这个消息冲击得犯糊涂,晕晕乎乎毫无意识道:“唉,如此来家里岂不少个状元公?”
金宝儿对关绣绣道完喜,转头对李佑道:“老爷,这小儿女还都没有名字,也该起名。”
李
那两个小家伙,自然就是他女儿和儿子。如今女儿将近岁半,粉妆玉琢晶莹可爱,只是眼下聚焦不在她身上,都在看弟弟。
人群中心小男娃正在学走路,此时他直起身子摇摇晃晃走几步,又屁股坐在厚毯子上,表情无辜地抬头看着母亲,再次惹得众女发笑。
李佑走过去,女儿伸着双手毫无节奏地乱叫:“爹爹爹爹爹爹!”
他将女儿抱起,又顺手捞起儿子,对着关绣绣道:“着什急,小胳膊小腿,不要累坏咱家光禄寺丞。”
关绣绣没听明白,“夫君何意?今日不是迎接钦差去?”
李佑将诰封圣旨重新塞给钦差这个动作或许不显眼,但他把乌纱帽摘下来却是十分引人注目,又差点引起围观民众骚动。
不过与朱放鹤说完后,李佑又重新将官帽戴上。若想表示不满态度,推辞诰封便以足够,辞官把戏还是不要玩。扬州距离京师两千里,意外变数太多,万弄假成真就只剩哭。
盐运司、扬州府、江都县起恭送朱钦差上轿时,放鹤先生想起什,转头对李佑道:“今夜公宴便不必,你多日不见,只使轻舟,乘月泛于小秦淮瘦西湖,开怀畅谈即可。”
众人闻言便晓得,钦差大人撇开别人,单独只与李佑私人聚会,等于是在整个扬州官场面前公然表明他与李佑非同寻常关系。
换成别人,未必会如此不讲门面规矩。但朱放鹤来是宗室身份,有其超然之处,讲不讲究门面规矩影响不到什;二来他乃仗义之人,故意要帮李佑壮声势。
“圣旨给两个恩荫位置,个世袭指挥使是大房,另个是文职荫官光禄司丞。不过暂且被为夫推辞,但迟早还得有。”李佑得意洋洋道。
关绣绣毫无反应,指挥使还比较耳熟,是很高很高官爵,但光禄寺丞是什东西?
程赛玉在京师时间长,对朝廷官职比其他各女都熟悉,闻言惊叫道:“光禄司丞这应该是个六七品官儿,只听说尚书宰相家里有人可以恩荫!老爷当真厉害。”
她又对关绣绣道:“关姐姐,小哥儿不用去考状元,长大直接就有六七品官做。”
“从六品,只比为夫现在低半品。”李佑笑眯眯地补充道。
李佑当然笑纳好意,“先请朱兄公馆小憩,黄昏时再登门相邀。”
回城,李佑边传话撤掉今晚接风宴,边要使人去民间征调画舫。但转念想,便直接打发人去金百万家里,告诉老丈人今夜钦差要乘舟夜游,叫他将切准备齐当。
所需舟船、声乐、瓜果、酒水、吃食等估计在金百万那里都是现成,有个逢迎钦差机会,想必他也是乐意之极。
进家门已是午后,李佑略感疲倦,正欲回房午睡,却听见墙那边花园方向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他便来到月门门洞,向花园内里望去,只见池塘边上铺张大毯子,有五六个女人或站或坐或蹲,围着中间两个小家伙笑闹。估计是今天日头好,出来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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