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赔笑道:“左兄说哪里话,你这文选司郎中号称天下第五品,别处谁能与你比?你只不过不屑于升迁别处而已,熬上六年九年任期,超擢直升为三品侍郎不在话下,何必计较时长短。”
又赶紧问道:“在下前来,是听说朝廷要设立五品都御使提督五城兵马司,想问问底细。”
左郎中皱眉道:“就知道你为此而来,最初名单是由拟定,再之后,就是庙堂诸公和圣母事情,没法做主。现在还剩五人待选,已经廷推三次并奏与圣母,但圣母次次留中不发,至今仍是悬疑。”
李佑疑道:“那圣母意欲何为?”
“这官职相当于主管京城大半事务,不但文臣争端极其激烈,勋戚对此也是蠢蠢欲动,故而圣母迟迟难以决断。不过听说,圣母有意叫五个待选之人当朝廷辩,以定人选。”
不想入仕。”
哦,李佑陪着欷歔几句,又说说家乡闲话,便起身告辞。
出来又寻到文选司郎中左大人屋子,对左郎中拱手道:“左兄别来无恙!”
左郎中端坐公案后,不还礼不起身,很无礼地看着李佑叹气苦笑,半晌才道:“景和七年二月底,你选官江都县,至今方才年零五个月二十天,你又回来。”
李佑做出激动样子道:“左兄如此惦念在下,感激涕零!”
李佑无语,看不出太后老人家还是很时髦啊,居然能超越时代地发明竞选演讲。
左郎中似笑非笑道:“卖弄嘴皮子是你长处,倒觉得,廷辩大大有利于你。老实说,你花多少心思在太后左右,才博得这个机会?”
左郎中傲然道:“本官不仅仅记得你。在其位谋其政,天下七品以上*员,履历都在心中!”
李佑暗暗吃惊,也不知他说是真是假,这些身居要职人物,果然人人有几把刷子,恭维道:“左兄记性超群,在下简直五体投地。”
左郎中挥挥手:“不要打岔子,正在说你。当初怎也没想到,你被黜落到地方,不过年半工夫,竟然又回来,还能不升反降地与平起平坐……”
李佑之前是六品内廷京官,到外地任六品本身就是降等,升为五品地方官算是补回来。但再迁转五品京官,那又是升等,与五品郎中样。
明明是贬到地方去,结果转圈升回来与自己平起平坐,所以见多升迁流转左大人才会明目张胆嫉妒。不只是说笑,李佑这种殊遇确实足以让任何个*员感到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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