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子可以轻易罢免大学士,并毫无遮掩地任用私人顶替,这只怕不是什明君之道,可以说开个很不好先例。若今后被天子当成定例,事事照此办理,那就麻烦。
“你有什主意?”卢阁老很有诚意地问道。话说他得知风声后,第个念头居然是快快找李佑这个小字辈商议解决之道。
李佑气定神闲地答道:“说难也不难,晚辈试试看。”
听从天子指令,自然有倒彭态度,袁阁老只怕还惦记次辅位置。
若天子再有首辅鼎力相助,那想罢掉彭阁老可谓丝毫不难。徐首辅为保住同门丁前运使,亦或除去已经翻脸决裂彭阁老这个威胁,这次帮助天子并不稀奇。
内阁六人中,有三个已经确定帮助天子并站在对立面,彭阁老处境想想就知道多艰难,有点墙倒众人推衰败之像。
卢阁老又道:“迹象当然不止于此,那白侍郎从刑部左侍郎迁礼部左侍郎,其中含义意思够明显。短短个月内,连续两次升迁,圣眷很深哪。”
天子真要特简白侍郎?是打算引取旧例故事,让他以侍郎身份入直文渊阁?入直文渊阁,即使不加大学士,也相当于握有宰辅权柄。大学士只是个虚衔,关键还是在于天子让不让你“入直文渊阁”。
李佑迅速摆正立场,高声道:“天子初亲政,坐席未暖,怎妄加驱逐辅政大臣!若如此轻率,以己之好恶定天下之国是,此非社稷福也!”
这句话说到卢阁老心坎中去,赞道:“此言甚善!老夫本担心你不能明事理、识大体,看来是老夫错怪人!”
李大人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彭阁老丢官,要丢也得等到许阁老结束丁忧之后。现在彭阁老丢官实在是个灾难,那最有可能特简入选白侍郎才四十余岁。旦他占住位置,又有圣眷,想叫他给许阁老让位置,是痴心妄想还差不多。
但卢阁老想得更多,站位更高。他与白侍郎本人没有私人仇怨,但这次天子做得实在急切,让他起戒备心和危机感。
站在整个文官角度来看,如今正是君臣磨合时期,双方都要逐渐适应,此时产生些规矩大概会成为日后定例。这是人治特点,习惯因人而制宜,代有代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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