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归德长公主轻描淡写地说:“既然他们有悔过,那就照着样子,只砸他五家店面。店面数目不够,就砸苟家府第大门。”
李佑想来这样威胁应该算是那种公事公办报复罢?不是钱国舅所希望。按照钱国舅委托,必须请千岁殿下发出些更严厉、让苟家难以承受威胁,然后钱国舅才好“挟寇自重”地去苟家索要好处。
刚想开口,李大官人欲言又止,这里面还有个问题。
说定后,李佑才想起来,小柳儿应该是年方岁零两个月,教什学问?连启蒙都早得很呢,某位当母亲也真是太心急,先应付几次再说罢。
又想起今天来第二个目,再这样七扯八扯拖拖拉拉,就没时间说。于是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前天们银号被砸?”
归德长公主惊讶道:“有这事?倒是不晓得。”她作为个优先度很明确女人,最主要注意力始终是放在宫中和朝廷,丝毫也不会放松,对其他事情反应慢拍实属正常。
“是,当时也在场,中城兵马司苟指挥亲自带领官军和差役干。”李佑想起旧事,借机抱怨道:“当初在任时,三番五次要废掉他,都被你拦住,说什都是自己人。现在简直自作自受。”
对李佑抱怨,归德长公主并没有听进去,冷哼声道:“这也值当大惊小怪?十倍报复回来就是,谁又敢说个不?还有,你报上名号没有?”
猛然听到千岁殿下这个要求,李佑很不可思议。他当初还以为就是门面功夫,安个老师名头方便日后相见,现在居然要玩真?
让他这白板文凭去教书育人?别开玩笑……李佑谢绝道:“这诗词是天授之才,绝非可人工教习,没法教人。”
归德长公主笑吟吟道:“谁说让你教他诗词?是让你教他学问,诗词这东西就随缘罢。”
学问……李佑觉得这两个词与自己太遥远,惊讶地反问道:“你没想错罢?这学问就是误人子弟!”
长公主面容阴下来,“什误人子弟?别人都可以这说,只有你不可这说!小柳儿是谁子弟?”
“报。”李佑很干脆地答道。
归德千岁瞥见情夫表情,再加上对情夫为人解,再说有点不相信自己名号如此不好使,连个店面都护不住。当即疑问道:“你是先报,还是等他砸完才后报。”
李佑笑道:“先让他砸。”
归德长公主虽未亲见,却如指掌地说:“就知道,你肯定要这样做,然后趁机敲诈勒索,是也不是?”
“不算敲诈勒索,只是要他存银二十万两作为赔偿,增大银号周转而已。”
真是用错词,李大官人轻轻地拍自己几下嘴角,“说习惯,纯属口误。”
千岁殿下脸色渐渐缓和,“老学究那些东西都是敲门砖,对小柳儿用处有限,他将来又不必考功名。其实看你就挺有学问,胸中所思所想包罗万象,很是驳杂,却还都有些道理。传授给小柳儿岂不正好?”
李佑发现,在幼教问题上,小柳儿母亲比他父亲似乎更像个二十世纪家长。
“你那五千两债务,可以替你还。”归德长公主使出杀手锏。
李佑迅速答应道:“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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