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想起自己所等待那个因煤炭而导致“民情发酵”,便开口道:“可以助你造势,有京师民情加上朝廷舆情,天子面对压力也得三思,不能意孤行。
你相信没错,你以为段知恩留在陛下身边是帮助,其实那段知恩乃是极其自私之人,根本不是陛下好助手,趁早诛除为妙!”
归德长公主听到李佑提起天子,不禁问道:“对于天子处境你有什见解?”
这个问题李佑考虑已久,只不过直没对人说过,今天便透露:
“如今天子亲政时期还短,尚未完全掌控自如,当求稳妥中庸之道,徐徐为之。要知道,时间是在他这边。否则偏听偏信,骤然重用不可信之人,必将养虎成患,有尾大不掉之势,反受其挟制。很可惜,看现在就有这种苗头。当今段、白等人,便已经有内外挟制天子样子。”
如果全盘托出,肯定也要将京北煤炭事情也说出来。他与钱国舅最大合作项目其实就是那几十万斤煤炭销售,这里面必然又牵涉到与宦官衙门矛盾与冲突。
现在问题是,不知道千岁殿下对段知恩为代表得势公公们到底是什态度?如果他与殿下看法确实有矛盾,那自己提前说出打算,岂不等于是自行,bao露?首先要有统思想,然后才有正确行动。
电光火石之间,李佑转念头,试探道:“又想起件事,你上次给看过先皇密诏,却什也没说就走。要问问,你内心究竟怎想?”
李大官人真正意思就是个,你打算怎用它?从李佑角度来说,当然是想劝长公主用这道密诏诛杀段知恩。因为天子大伴这个特殊身份太无可替代,而且这又是个与他李佑十分对立、不可调和天子大伴。
只要干掉段知恩,就不大可能会出现第二个能比拟他太监,天子已经长大,不会再有第二个大伴。无论换成是谁取代段知恩位置,对李佑和文臣而言,压力都会小多。
挟制?千岁殿下没有明白李佑用这个词什含义,“天子举动自由,何来受挟制?”
李佑滔滔不绝地把自己想法和研究结果说出来:“打个比方,天子上
“直没有想好。”想来杀伐果断归德长公主这时候却犹豫,至少李佑从认识她以来,很少见到她犹豫时候。她在犹豫什?肯定又是个人私心与肩负使命之间冲突这种无聊问题。
具体到段知恩身上,就是出于争权夺利私心该杀,出于帮助天子公心不该杀,让归德长公主犹豫。
李佑觉得自己也该表明态度,必须让长公主明确意识到自己观点,免得总是装作不知,自己还不好生气。
想定他就赤裸裸直抒心意地劝道:“你要杀鸡骇猴!段知恩明显就是那个不会听话人,他也是唯能在宫中够动摇你根基,并正在这做人!你除掉段知恩,后来者就很难出现。”
归德长公主不蠢,李佑说话是出于他立场,不能全听全信。“就算手里有先皇圣旨,那也要考虑到人心,段知恩不算什,但天子心思才是关键。如果强行杀掉大伴,天子心中作何想?若在天子心中留下芥蒂反而得不偿失,你们文臣反正无所谓,但就难办。这就是你给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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