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高掌柜只能苦笑,“东家你也见到,如今真没什情形可言。店里没有存货,又因为西山矿工变乱原因,能运过来入市煤又少得可怜,即便有也被别家抢走。在下估计那些矿主也收到招呼,不要送煤给们,其他同业又不肯通融周转,没奈何很。”
高掌柜只敢微微说几句同业不是,惜薪司提都没提。
李佑嘿嘿笑几声,极其不屑道:“不必理睬他们,都是群坐井观天朽木,不足为虑!”
听到李东家这很外行理念,高掌柜无语,对本店前途更加悲观。都知道做生意是和气生财,与顾客和气,与官府和气,与同业更要和气,行会力量是很强。
有问题就寻找化解之道,若真在同业中四面楚歌人人喊打,只怕在这行做不下去。
其实对于东家卖掉铺子这件事,高掌柜早就有预感。那林驸马只是个富家出身风花雪月公子哥,不是生意人,也没有什耐心经营奋斗心思。
林家把店铺交给林驸马掌管,作为掌柜不便评论东家决定,但高掌柜也知道,如果是顺境时还好,遇到低谷时只怕林驸马忍受不住,直接变卖掉换银子并不奇怪。
只是高掌柜没想到新东家居然是李佑,心里忍不住地悲叹,林驸马不是生意人,这李大人看样子习惯于作威作福,霸道很,又哪里像是生意人?个不怎管事外行,如果换上个喜欢管事外行,只怕更令人头痛啊!
听说李大人最近和泰盛煤铺样倒霉,连官位都没,八成是林驸马依仗势力将烂摊子强塞给他罢。
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高掌柜也是煤铺老人,林家开这煤铺时就在当伙计,如今店铺由兴盛到败落,又朝易主,怎能不欷歔番。
李佑大概能明白高掌柜想什,但没多少工夫和他磨嘴皮子,让事实来说话就行。便吩咐道:“废话不必多说!你调派两个伶俐伙计,去东北城外三岔口等候。遇到运煤大车队,就上前报出和钱国舅名号,然后将煤车队伍带到店铺这里来!”
有煤?无精打采高掌柜登时腰板挺得笔直,这东家外行不要紧,能有好门路也不错!急切地问道:“哪里煤?多少斤?能送至本店?”
“来自北边山地,总量是几口煤窑两个月产量,总该有四五十万斤罢。今日运来第批是四十大车,约摸八九万斤。”
高掌柜兴奋地说:“北边山地数县也依稀听说有煤产出,但其量少,般就近供应边军和工匠,向来与京城关系不大。未曾想到
李佑步入大堂,将自己这份契约递给高掌柜看,“至于地契和房契,已经遣人去驸马那里取,再等上个时辰估计就送到。”
高掌柜看看契约文书,林驸马签押他是认得,当下便确认无误。到这个程度,不用等地契房契,他就可以肯定确实已经易手。至于地契房契,那是东家们之间事情,他只是个掌柜,最多用来核实情况。
高掌柜将店中伙计召唤过来起见过李佑。李佑挥挥手,让大家先散,只留着高掌柜说话。
李大官人听钱国舅报信说,他联系京北煤炭预计今天下午运到京城,时间很紧迫,须得早早安排下去。
“近日情形如何?”李佑垂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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