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佑又很有兴趣,于是也去凑热闹,不过他隐瞒身份,只站在旁边看,这迥异常人举动让高掌柜有点莫名不安,感到这位新东家实在不像是个循规蹈矩人,就怕他会突如其来捣乱。
这两天天色直不是很亮,堂中光线也有点暗,店中伙计领着位四十岁左右,身量较高,方脸大耳富态中年人进来。他拱手见礼道:“在下王应策,在杨员外手底下讨饭吃。”
高掌柜请王管事入座,上热茶,没去问煤,却先问道:“不知贵方主人家来没有?在下要提早安置好住宿,免得手忙脚乱招待不周。”
王管事答道:“多谢大掌柜挂念,今次杨员外没有亲到京城,这批煤交与做主。”
原来这杨员外知道京城水深,自己这样送煤,只怕要招致些纠纷,故而出于谨慎心理不敢亲自前来,只让王管事负责。
东家居然能从那里找到如此多存货,更没想到居然有攒两个月产量卖不出去矿主。若真有几十万斤送到本店,徐徐卖之,至少可以支持到年后。”
徐徐卖之?支持到年后?李佑微微笑,不过没有多说什。如果让高掌柜知道他打算,只怕又得腹诽东家太外行。
随即高掌柜挑选两个伙计,派到城外东北方向去接应,李佑便在店中静静等待。
午饭之前,去给林驸马送契约长随韩宗回来,将林驸马交出地契房契带到。李佑验看过,至此钱货两讫,他与林驸马这项交易彻底完成,泰盛煤铺正式成他李佑名下产业。
高掌柜陪着新东家吃过午饭,在后院暖阁中喝茶说话,主要是闲谈煤市这亩三分地上各种情况。
王管事押着车队到京城东北三岔口,遇到泰盛煤铺派来守候两个伙计,对上李大官人和钱国舅人名,便知道这是今次前来交易客户。
于是王管事与个泰盛煤铺伙计先行步到这煤铺,欲先把该谈谈妥,运煤车队则与另个煤铺伙计慢慢地在后面走,等到煤铺直接卸煤。
在泰盛煤铺内院堂屋中,高掌柜与王管事又寒暄几句,开始步入正题。王管事开口道:“这次兄弟奉命运四十大车煤炭,们员外是个爽快人,说不必细算,每大车只按两千斤计算,四十大车总共算作八万斤,多余零头只当见面礼。”
高掌柜称赞声,又问道:
放在从前,李佑没多大兴趣听,但如今莫名其妙成家煤铺东家,少不得要熟悉熟悉行业。自己要起复估计还得等段时间,最早也得过完年后,在此之前要将生意都理顺才好。
忽然有个伙计立在门外,禀报道:“派去城东北三岔口回来个,同行者还有位,据说是来自于顺义。”
高掌柜经验丰富,闻言对李佑道:“这必是那边打前站管事。”
店铺中,东家是东家,是负责出钱分红;掌柜是掌柜,是负责出力经营,这分工是很流行规矩。当然具体情况也有所不同,天下并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规矩。
如今来客商,自然是高掌柜出面谈判。李佑不知道自己如果胡乱插手,会不会惹得店铺老人高掌柜不快,他现在身份是依靠掌柜经营东家,不是官府大老爷。高掌柜可不像惠昌银号戴掌柜,是被推出来当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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