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王管事在锦袍男子后面亦步亦趋,李佑便能知晓,此人必是那北边煤窑矿主杨员外。
这杨大员外也是个有点心眼人啊。王管事前面抬价
高掌柜抬起头,疑惑道:“这是为何?”
“你以为那杨员外就不想卖煤?北边煤都是供应边军和冶炼烧砖之用,他不知什原因被排斥在外。这些煤在他手里积压两个月,样急着变现。”
原来如此,难怪突然冒出这几十万斤煤来,高掌柜来兴趣,反问道:“还有这事?”
“为何他不就近卖煤,耗费人力畜力长驱近百里运到京城?就是这个缘故。据猜想,那杨员外可能就在煤车队伍里,不然王管事为何可以大胆放心地先走步到这里,而将煤车扔在后面?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高掌柜若有所思,确奇怪,他方才就没想到这点!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是他亲自押运大批货物上路,他肯定不敢随便离开车队到处乱跑。
就是用大量卖便宜煤来搅动市场,刺激各方反应,达到自己借机生事目。
所以绝不可能花三两银子吃入再以高价卖出,这样等于是和*商同流合污,对他有什好处?
之前他就没想着会有这笔生意,若不是钱国舅从中牵线也不会动心,既然做不成,那就算。静静等待百姓情绪自然发酵罢,过几天雪后,估计煤价就到顶峰,同时又是薪炭大量消耗高峰期,那时候很容易出乱子。
李佑虽然有自己完整考量,但面对高掌柜幽怨目光,却没法去细细解释,做人层次之间差得太远,某些道理很难沟通。高掌柜或许是个好掌柜,但只怕永远跟不上自己所思所想。
好罢,这家店铺现在是属于李佑所有,爱怎折腾都是李佑事。但高掌柜正在谈判时,李佑毫不客气地随便插手,这让高掌柜觉得他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委屈得很,只能用幽怨目光表达自己心意。
这时有伙计在门外叫道:“东家!大掌柜!煤车到,那王管事又回来!”
李佑与高掌柜对视眼,两人个机敏精明,个商场经验老成,登时都想到什。看来王管事那边服软……
高掌柜吃惊之余,对新东家佩服之心如同滔滔江水般发不可收拾,东家真乃神人也!
这次李佑让高掌柜出门相迎去,并安排卸货事情,而他自己则倨傲地坐在堂中主座上喝茶,并不起身迎接。
没多久,便见高掌柜引着两人进来,个是王管事,另外个则是位三十七八锦袍男子。
也幸亏高掌柜脾气好,换成性子激烈大掌柜,只怕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当场翻脸走人都是有可能。
李佑忽然也感到自己出格,毕竟这铺子还离不开熟悉情况大掌柜管理,职业经理人作用不可小觑啊,而且这高掌柜从性子看是可以长久相处。
想至此,便出言安抚道:“高先生但请放心,这家铺子终究还会起死回生。别不敢保证,叫伙友们衣食无忧是毫无问题。”
听在高掌柜耳朵里,李佑这话没什干货,只是个态度而已。但在事实上,不是有态度就有饭吃,从态度上,哪个东家不想赚钱?
李佑看高掌柜无精打采,笑笑又故弄玄虚道:“你信不信,王管事还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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