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是方面原因,另方面原因还是那句话,对这笔生意,李佑算政治账比经济账要大,主要目
王管事站起身来,对李佑斥道:“岂有此理!们赶七八十里路,诚心来做这场买卖,你们却胡搅蛮缠!”
李佑继续两眼望天,淡淡地说:“两六钱。”
王管事本该是个老于世故人,此时几乎却被李佑态度气炸,明明是你们急缺煤炭,摆什大爷架子!他愤怒地抬手道:“那真谈无可谈,在下要告辞!”
“两五钱。”李佑毫不在意,也没有出言挽留,随口又是句更低报价。并且眼含嘲讽地望着王管事,仿佛对方敢继续不满,他就敢继续降价。
王管事终于忍不住,甩袖走人,气冲冲地出门而去。高掌柜愁容满面地看着几乎已经摸着煤炭飞,唉声叹气又隐隐带着埋怨口吻对李佑道:“东家这是何苦。”
不得不说,李佑年纪太具有迷惑性。身上若没有装备五品官袍及乌纱帽,任何个人初次见到他,都只会认为此人是个有钱人家公子少爷,还是没出笼那种,所谓官威光环也成年轻气盛。回想起来,也许很多人都败在这种不由自主地轻视下。
从京北来王管事亦不例外。他正做好准备,要将那泰盛煤铺高掌柜压价攻势挡回去时,猛然看到旁边这二十出头公子哥跳出来,言辞放肆也就罢,而且极度无礼都快把手指头戳到自己鼻头上,心里顿生恼意。
他带着不快转头对高掌柜道:“高大掌柜,这是贵店待客之道?”
高掌柜也觉得很没有面子,但无话可讲,他又没法去指责自己东家,只能抬头去看李佑。这位东家当官当习惯不会正常说话?现在是谈买卖,不是审犯人,摆出大老爷架子逞凶卖狠有什用?
王管事察言观色,猜测年轻人肯定是这家煤铺少东家,不然高掌柜为何只能装聋作哑。便倚老卖老地对李佑冷笑道:“年轻人,不会说话就多学着点,这里不是你逞强地方。”
之前分明约定是二两,到现在要交易时却改口为三两……李佑性子确实有骄横跋扈面,见惯大人物,怎可能容忍王管事这小小蚂蚁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出尔反尔?
李佑猜测,必然是那王管事不知在什地方看出端倪,知道泰盛煤铺现在正处于困难中,所以才有恃无恐地要挟抬价。
作为大场面人物,李佑实在觉得可笑。要是这样就被轻易要挟,像高掌柜那般低声下气,传出去只怕要被友人笑死,以后还怎在京城混!
他面子贵重得很,可不是这区区几两银子就能比拟,宁可不做这笔生意,也不能丢这个面子。
从这个角度而言,高掌柜判断其实没错,李佑这样做惯威福人是不适合亲自经营买卖。
李佑同样冷笑几声:“改主意,每百斤煤两九钱,要留就这个价,不留就滚!”
王管事忍不住拍案子,“荒谬!你这小哥摆清楚自己位置!”
李佑并不接王管事话,两眼望天,口道:“现在两八钱。”
王管事又对高掌柜道:“这就是贵店规矩!在下闯荡多年,闻所未闻!”
话音刚落,耳中就听到李佑那虽不大却很可恶声音:“两七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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