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尔等都见过邸报,但那只是
最后石大人只能无奈道:“你要做便做,本官绝不阻拦,但本官还是要上奏朝廷,你也不要拦着。”
见对方始终咬定要上奏,李佑也只能任其行事,但得到石大人“绝不阻拦”承诺,也算是可以接受。
回到自己彝伦堂西房,李佑顾不得打量新公房情形,就对杂役下令道:“传本官话,叫那率性堂监生结课后到堂前听训!”
国子监六堂,率性堂是最高级别,在监监生升入率性堂,就意味着面临结业并正式获得监生出身,也是对未来前途最敏感监生。
监生集合听训乃是常事,所以没有引起什波动。到午时,便有六七百率性堂监生聚集在彝伦堂露台下,等待新任督学官训话。
生存土壤。国子监虽然政治地位日趋没落,但却拥有极大丰富人力和看起来挺靠谱技术积淀,从技术角度来说,每隔天出份报纸问题不大。
从典籍厅回彝伦堂路上,李佑边走边低头沉思,越发觉得可行性很高,值得试,哪怕可能需要先期投入些本钱。
他不说话,陪同人员自然也不敢随便作声,直静默着到彝伦堂东房外,孙司业才作揖与李大人告辞。
“报纸?你是说抄报?”石祭酒疑问道。
这年头除官方邸报外,民间有抄报这行当,也算是报纸雏形。尤其是遇到热门事件时,总是有各种抄报疯狂流传,但在李大人眼里,这有点类似于二十世纪热门帖子到处被转载情形,既不专业也不正规。
李佑登台下视,发现交头接耳不在少数,果然散漫很。便咳嗽声,开口道:“本官是谁,两年前想必尔等不少人是认得。两年前本官为是查案,今次却是奉朝廷之命为尔等前途所来!”
前途两个字,分量很重,众监生不由得提起精神细听。
李佑声如铜钟,蛊惑人心地高声道:“想来想去,本官决定办报,以此为尔等谋取份好前程,但本官只要最好人才,从你们当中挑出百人使用!”
李大人说到这里,有意地停住,等着有监生举手问话,孰料来回扫几眼,并无人询问,所有监生只是扯着脖子齐齐注视。
这时他才突然醒悟过来,这年头师长训话,学生是不能随便插嘴。虽然没有捧哏,很是不适应,但他只得继续自说自话。
他把自己构想简单与石祭酒说几句。那石大人听到要动用数十工匠、上百监生,而且要有规律地定期印制并在京城发送,凭着直觉也感觉不是小事。便谨慎道:“此事奏过朝廷后,再行处理。”
“若事事都奏请处置,那还能做成什?那还要你何用?”李佑不以为然道:“大明律里没有禁止事情,当然就可以去做!敢问大明律可否有禁止办报条款?”
石祭酒仍道:“无论如何,毕竟兹体事大,不能不小心。”
李佑断然下决定:“人力都是现成,此外并不需动用国库分银,又不曾违法犯禁,何须上奏?本官之意已决,这个月做好准备,下个月开始印刷发报!”
石祭酒思忖片刻,这李佑与他互不统属,谁也没办法用权力压服对方,但李佑举措对国子监很可能有好处,至少是有益尝试和探索,硬要当恶人似乎也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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