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在下也不敢有所废弛,仍尽心尽力、绞尽脑汁想出办报法子,谁知才有开头,某些人又跳出来鸠占鹊巢地抢功,将在下驱逐出国子监办报厅,这又算什?所以是庙堂诸公有负于,而不是有负于朝廷。两位兄长以为然否?”
左大人与朱先生彼此对视眼,李佑说得没错,他确实是连续两次遭到排挤。不过此乃宦海常态,没本事只能先忍着,有本事自然就有各种“不甘寂寞”表演,从而衍生出很多笑话和趣闻。
想至此,二人皆点头道:“不错,贤弟受亏待。”
李佑言辞有些激烈地说:“想必是有人委托你们与在下面谈罢,具体是谁也不问!但丑话就放在这里,有人做得初,那就休怪做那十五!大家比拼手段分个高低,若某些人遭遇什麻烦缠身或者丢脸面,那也是技不如人、咎由自取、自取其辱,怨不得在下!”
左朱二人当然意会到,这确实是李佑抱怨,但不能只当抱怨听,他同时也是在提出条件。某些人既然想要他李佑消停,就得拿出点诚意来,怎把他打发去坐冷板凳,就怎将他请回来。
这酒宴去还是要去,不能不给两位好友面子。而且这两人个是天下第五品*员文选司当家人,个是德高望重宗室皇亲、天子亲信人物。
能请动他们两个来当说客,地位也不会太低。李佑暗暗猜测,大概不出内阁那几个。
三月中下旬之交天气渐暖,李佑安步当车,按着帖上时间,在华灯初上时分来到棋盘街锦绣楼。如今来次数多,这里店家小厮都认得他,直接将他引上二楼某间临窗雅阁。
左邦瑞与朱放鹤却早在里面等候,正在喝茶闲聊。李佑连忙抬手见礼道:“竟然劳驾两位久候,折煞在下!”那两人起身还礼道“不妨”,又起入座,招呼店家上酒菜。
无论左郎中还是朱放鹤,都和李佑很熟悉,有些话可以直言不讳,不必遮遮掩掩,也不必讲大道理。酒过三巡,左大人就对李佑说:“李贤弟,你如今正行走于悬崖边,稍不小心便要踏空。如此处境,你可觉察得到?”
作为李佑好友,左大人叹道:“那些人真是何苦来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你这终非长久之道哪。不仅仅是来当中人,其实还是真心劝你句,适可而止,千万不要继续如此,有些事情,天子能做,你却不能跟着做。”
大半时间都在旁静听朱放鹤此时开口道:“贤弟因此而发愤,固然情有可原,但未免有绣衣使者之讥,叫朝臣心有疑虑,所以不能不谨慎行事。”
李佑冷笑道:“庙
言外之音,李佑当然听得出来,知道左郎中说是什意思。不过仍明知故问道:“左兄是说在下办报事情?”
左郎中道:“你办几天报纸,如今惹得人人自危,固然能让你畅快时。但长此以往,对你未见是好事情。”
李佑大笑几声,“左兄觉得,这种局面难道能怪在下?”
左大人奇道:“此话怎讲?”
李佑放下杯中酒,面上做出愤然之色道:“不谦虚地说句,在下过往种种,足以当得起劳苦功高四个字!但在铲除权阉之后,却被朝廷发去国子监管学生,说难听些,形同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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