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示经老夫研究过,发现其中最难之处在于全无规矩,究竟如何皆由天子自由裁量,等实在不好把握;其次,批示事情大都是那些多少年传下来旧事陋规,急切之间很难消除,倒让等为难。”
“难道大司空意思,除想方设法顺从天子心意外,暂时没完美法子应对?”姚府尹问道。
胡尚书却显得胸有成竹,“若是无知小民胡乱议论,老夫或许没法子,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哪里又管得住。但李佑胆敢如此,只要他还是朝廷命官,不信老夫治不他!”
这有点大言不惭,附近听到胡尚书这番话人,第时间都冒出这个念头。若李佑是那好整治人,早就不知道死多少遍,还轮得到胡尚书在这里胡吹大气?
光禄寺卿王大人略思索,言不由衷地赞道:“大司空好胆识!不知计将安出,可否与等详述?”
堂之上多是目光短浅之辈!此举也是为朝廷好,诸公却浑然不知。须知天子终归是天子,虽然年幼势弱,但驭下总会有自己想法,总要有自己手段,岂能轻易被臣下所羁绊?
还是那句老话,堵不如疏!以前法子是厂卫,比起这个,办几张报纸、发几个批示算什。
难道庙堂诸公定要让天子无计可施,走上重开厂卫老路才肯罢休?如果庙堂诸公连这点报纸批评都不能接受,那就别做大明臣子,不如造反去罢!”
朱部郎惊叫道:“贤弟慎言!”李佑这话,真是说得很深很深,君臣关系不是可以随便议论,不过他细细想想,发现李佑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天子总是需要独立于官僚体系手段来显示自己不受约束君威,比起用东厂锦衣卫,报纸批示已经温和得多。
李佑已经将该说意思都说出来,便收声。朱部郎却忍不住点评句,“你做着五品官,却操宰辅心。今天司礼监奉圣谕向各衙门发揭帖,凡是领报纸批示,十九日朝议上都要上殿君前奏对。”
胡尚书犹疑片刻,这事儿现在不能细说啊,恰好此刻却听到掖门大开,宣群臣列队入内,当即推辞道:“眼下要上朝,等到朝议时尔等就知道。”
等皇极门外大朝完毕,朝廷股肱们又趋文华殿议事。景和天子御殿听政,
“有劳两位兄长担忧,在下不是不明事理人。”李佑再尖刻,也不能不识好人心。
及到十九日是朝会日,京城*员入宫大朝。在午门外等候时,几个因为受明理报牵连,需要奏对批示大臣同病相怜、同仇敌忾,自然而然地站在起闲谈,商议解决之道。
其实主要就三个人,分别是被点名碌碌无为工部尚书胡大人、采购腐败光禄寺卿王大人、狱案昏庸顺天府尹姚大人。后来国子监祭酒石大人听到这三人议论明理报,便也加入进来。
此外被明理报点名批评过还有个——首辅徐岳。但徐首辅身份太高,是文官第人,还不至于自降身份地和那几个交头接耳,自然是静静地待在首间东朝房里等候上朝。
讨论四人组中,胡尚书年岁最老,品级最高,众人便尊他为首。只听胡尚书侃侃而谈道:“李佥宪受气要撒气,等却无辜被牵连,其实如今说这些也无益,首辅大人样被点名,何况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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