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吕老员外只想与李佑密谈,并没有打算招待别人,但既然李佑把人都叫来,他也没什办法,只能增加席面。
至于李佑本人则是姗姗来迟,此时先到五人至少已经闲聊半个时辰。作为席间唯、正五品*员,这架子理所应当,也是被人所理解。
李佑入席,无视廊下列队女乐,也无视把盏陪酒侍女,冷淡地对吕昭节道:“听说你想与本官谈话?”
听到对方主动开门见山,吕昭节心里忍不住阵轻松,今晚主要目就是受行业同仁委托,从李佑嘴里抠话。怕就怕他打起*员套路太极功夫,不料他却主动提起。
老员外边想边道:“惠昌银号开办银票汇兑事情,传到沸沸扬扬,老夫忝为同业,对此事十分关注。这可真不是小事,故而想请教番。”
起惠昌银号与金百万合作事情时,吕家忽然压力倍增。是别家都觉得可能是吕家将惠昌银号扶持起来;二是别家都施加压力,让吕家去与李佑谈谈,摸清李佑意图。
吕老员外对此是有苦难言,感觉自己像是被架上火烤,如果有可能,他永远不想再与李佑打交道。但同仁们个比个不傻,有意无意地都认准他,定要他出面。
实在没法子,吕老员外只能愁眉苦脸地应承下来。他想来想去,却想起本家二房有个侄女嫁与程家长子程钰,而程家与李佑也是有亲戚关系。
故而吕老员外托人向程钰捎话,让程钰做个中间人,把李佑请出来谈谈。所以才有今日程大舅哥李家之行。
但程钰没有心理压力,他知道李佑意志坚定,不是个好说话人。只是他受人所托例行公事地来问问而已,李佑不答应也不影响他什。
李佑指着金百万、戴掌柜等人,“本官已经将当事人都叫来,意欲请教什尽管开口问,他们都会答。”
吕老员外斟酌着语气问道:“异地汇兑银两生意,有几分把握做得成?”
“哈哈哈哈!”李佑突然放声大笑,他刚才还说让“当事人”回答,现在却又抢过话头,不过在场人中没有和他计较。“吕员外你问这叫什话,事已至此,怎会做不成?”
李佑伸手指金百万,“你该知道他是谁,扬州有名巨商,当初天子南巡捐五十万两,这等财力,天下有几人可比?你吕员外也
李佑考量片刻,却点点头道:“今晚可以。”
程大舅哥愣愣,没想到李佑如此痛快地答应,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不由自主地确认道:“今晚?那要速速去通报给吕老叔。听说地点是洞庭楼,吕老叔包今明两天,只为恭候你。”
“去罢!”李佑挥挥手道。目送程钰离开后,他又吩咐下去,使人分别前往惠昌银号和徽州会馆,请银号外掌柜戴先生和金百万、高长江今晚都去那洞庭楼。
吕昭节得程钰回信,心里说不上是个什滋味。别人他敢惹,唯有李佑不好惹。自从背叛同样出自西省彭阁老,他就只有依靠归德长公主条路可走,但很明显李佑在归德长公主这里更有分量。
天至黄昏时,吕老员外和程钰同赶赴洞庭楼。本以为到早,却有人比他们先到,通过名后,正是最近报纸上火热金百万、高长江,以及惠昌银号戴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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