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民垂着头,闷会儿,用力扒拉下头发:“给猫儿寄信。”
猫儿就是沈鱼,乡下孩子,如果不去上学,很多都没个正经大名。
沈家孩子多,取名都取不过来,叫声大妮二丫狗蛋,村里响起片小孩子答应声。
梁凤霞虽然念过书,但对沈鱼这个儿子不上心,因为他生下来时候,很小团,叫声也细细,像只小猫,就叫猫儿。
沈余这名字,是他被梁凤霞带到城里之后,上户口时候改。
沈家兄弟四个,就慢慢脱离人群,往自家走去。
前些年沈安民爷奶陆续去世,沈家自然而然分家,但他们兄弟还没分。
不过眼看着,沈安国和沈安富都当爷爷,下面小辈儿渐渐长大。
于是沈家这几年陆续又起几间房子,新新旧旧挨在起,勉强够住。
兄弟几个刚进院子,厨房里走出个三四十岁妇人,眉毛细细,长相姣好,嗓门也响亮:“回来啦,饭快好,马上就能吃。”
这不,都过去半个多月,还在说。
各有各看法,有觉得老牛现在媳妇不是个好,偏心眼才会让几个孩子之间关系差成这样。
有觉得老牛孩子不像话,哪有跟老子对着来。
众说纷纭,就没见着几个怪老牛。
顶多不轻不重提句:老牛也怪可怜,帮哪边都不是。
,二话不说就把抓着后妹妹头发,把人往家里水缸里摁。
老牛媳妇儿被大儿媳妇架着,亲生儿子被他二哥按在院子里打得嗷嗷叫,时间不知道该去救闺女,还是救儿子。
好场热闹,村里人多久没见过闹得这狠家人。
差点儿出人命,村长给急得满头包,和村干部们起,光协调老牛家事就协调好几天。
闹成这样,再住起,和和睦睦当家人是不可能。
沈安兴没明白:“写就写呗,他不也给你写信?还给你寄那老多东西,那孩子是个懂事,不像他妈。”
以前沈鱼自从去城里,就没跟他们再联系过,他们都以为
其他几人没接话,沈安民含糊点下头,没看她。
女人眼神闪闪,没说什,转身回厨房。
沈安国拍拍沈安民肩膀:“走,去屋。”
几个兄弟就跟过去,沈安国媳妇不在,他把门关,招呼兄弟几个坐下。
“说吧,啥事把你愁成这样。”
群人聊得火热,人群中沈安民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沈家老二沈安富比较细心,不经意间发现三弟表情不对,胳膊肘拐他下:“老三,咋,不舒服?”
沈安民摇摇头,欲言又止。
老四沈安兴是个急性子,着急道:“三哥你咋回事,有话就直说嘛。”
“急什。”沈安富拍他下:“走,有啥事回家说,咱兄弟几个,还有什不能说。”
最后只能分家,老牛选择后来媳妇儿和孩子。
按理说,没结婚二儿子和没出嫁三女儿,都应该跟着父亲。
可他们都不再信任这个父亲,最后决定,前妻生孩子,跟大哥起生活,老牛出笔钱,是儿子和闺女结婚聘礼嫁妆。
以后养老,就归现在老婆给他生小儿子管。
这件事算是这样落下帷幕,但这场大戏,村里人时半会儿是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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