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民难受道:“不是……”
他儿子心疼他,给他寄那些好东西,他心里高兴啊!
可他不是个贪嘴,那些好东西,咋能个人都吃。
爹娘兄弟那要给,分完,自家还有。
那罐、麦乳精、点心。点心都是没见过,麦乳精水果罐头县城里有,几块钱瓶,贵得吓人,从来就没尝过什味儿。
“可毕竟不是你亲生,最小今年都十三,记事,能把你当亲爹看?”
“就是。”沈安兴气道:“三哥你咋回事嘛,都不跟们商量下,咱兄弟还能害你不成。”
“行。”
老大沈安国皱着眉头问:“信已经寄出去。”
沈安民点头:“应该已经到。”
当初沈安民给沈鱼带走二十多块钱,大半都是沈家兄弟给凑。这些年外面些账,沈安民陆陆续续给还,亲兄弟这边,没几块钱,大家日子也好过,就坚持没要。
他们不要,沈安民也记着,所以沈鱼寄钱回来让他还账,他才会给兄弟们商量。
“不是……”说到沈鱼寄那些东西,沈安民更难受。
“……跟他说,跟春娟事。”
“啥!”沈安兴嗓子吼得门都震下。
,这孩子随他妈,是个没良心。
可三哥不让他们说,说孩子有孩子难处,寄人篱下,跟着后爸不好过。
有啥不好过,吃着供应粮,每年这票那票发堆,还能当工人,上个班就有工资拿。
城里能有苦日子?他们都不信,也就是不想跟沈安民争。
没想到后来沈鱼突然来信,他们才晓得,真让三哥说对,那梁凤霞忒不是个东西。
这好东西,他个大男人,好意思个人都吃,不得给媳妇儿娃儿吃甜甜嘴儿。
媳妇疼他
沈安国叹口气,说:“说说吧,你咋想,为啥突然要告诉猫儿这个事儿。”
沈安民闷着头沉默会儿,终究还是说。
“之前猫儿寄回来那些东西,哥你们也晓得。”
其他人都点头,每次寄来都老大包,沈安民给他们分不少。
沈安兴说:“这说明咱侄子还是惦记着你这个当爹,你更不能告诉他,隔这老远,让他晓得,离心,不搭理你你都没法子。”
沈安富气得拍他下:“叫啥叫,叫啥叫!吓唬人咋滴。”
“不是。”沈安兴急得语无伦次:“哥你咋想,咱当时不是跟你说过嘛,这个事儿别跟猫儿说,别跟他说。”
那孩子没在他哥身边长大,看着好像不坏,可感情能有多少?
让他知道这事儿,心里不得有疙瘩。
沈安富也不赞同道:“老三你也是,这种事咋不跟们商量下。咱们当时怎跟你说?春娟她人是不错,她带来那三个娃,也听话懂事,你愿意给口饭吃,咱兄弟都没话说。”
虽说乡下男娃,十八岁可能孩子都能打酱油,可城里不这样,沈鱼不还在念书嘛。
还在读书,那就是娃娃,竟然就让人家给撵出去。
当时他们听人念信,个个都气得狠,他们沈家人什时候受过这样欺负。
在村里,他们家穷是穷,可人多。人多,就没哪家敢欺负他们。
所以沈安民跟他们商量说,那五十块钱不要,给沈鱼寄回去,他们几个叔伯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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