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厂长看着深受打击
儿子，叹息着摸
摸他脑袋：“怕打击你，怕你受不住，
直不敢跟你说，可是儿子，你已经成年！沈鱼脾气还算好，你这
阴晴不定，人家顶多不搭理你，要是遇见个小心眼，记恨你……”
当天晚上，邵凌云个人躺在床上想很久。
想他初来时高傲，两个月都不跟班上同学说话，想沈鱼曾经落魄，想肖家辉等人恩怨纠葛，想很多很多，几乎把自己到兴城这年多来经历都过遍。
好像明白很多，又好像什都没想清楚。
睁眼到天亮，第二天，他去找他爸，又问遍：“那两个工厂真是沈
邵凌云白着脸沉默下来，过好会儿，哑声问道：“他请假……是为工作，为工厂里事？”
邵厂长点头：“对，所以你现在还觉得人家不告诉你，是不重视你这个朋友？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告诉你，没有任何意义，你会跟冬冬说你学习上事吗？”
冬冬是邵凌云小姨家孩子，他表弟，刚上小学二年级。
邵凌云愣在那里，脑子片混乱，甚至找不到自己声音。
邵厂长又叹口气，他跟邵凌云谈话，光叹气。
，他早就知道沈鱼开不少店，也知道沈鱼那些店去别大城市开分店。
这是店里下子少很多眼熟员工，客人问起，现在管事人说。
也因为这个，沈记、有间牌子在兴城已经成招牌，本地人跟外地人介绍，都喜欢说这是咱兴城老店，在首都、海市都有分店呢。
邵凌云羡慕、佩服，但心底还是有傲气，总觉得他条件也不差，爸爸是厂长，妈妈也是干部，他自己学习好条件优越，难道不配跟沈鱼做朋友吗？
似乎看出他不服，邵厂长继续道：“知道西郊新开两家工厂吗？”
“以前
工作忙，以为你妈能教育好你们，是错。想很久，本来打算等你高考完，找机会好好跟你谈谈，就趁这个机会，次说吧。”
“知道你傲气，可是你傲气是凭什来？凭你自己？不全是吧，说句不好听，你和沈鱼境况换换，觉得你做不到他这好。”
“或许你觉得沈鱼是个例，那这样跟你讲，随便你哪个同学，你设想下，如果他们有跟你同样家境，同样生活条件，他们会比你更差吗？你凭什看不起人家呢？”
邵凌云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像被塞大坨棉花，哽得难受。
他明白，他爸说是对，可承认这切，等于否定他所有骄傲，这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这怎可能不知道，离厂区不是很远，开始宣布招人，就连他住家属院都有不少人去报名招工，毕竟就算是干部家庭，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工人，家里人多，总有安排不上。
邵凌云不知道他爸为什提起这个，老老实实道：“知道，家听说是卖玩具，但现在还没见着，家是卖方便面，吃过，味道确实不错。”
“那你知道，这两个厂都是沈鱼吗？”邵厂长问。
“什？不可能！”邵凌云脱口而出。
“为什不可能？你觉得他不行？能力不够？还是因为你自己做不到，所以觉得不可能？”邵厂长字字犀利，问得邵凌云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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