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乎乎影子从梁上落下来,竟是只水红色大蜘蛛,个头比澡盆还大,更怪是,这红蜘蛛有十条腿,每条都如镰刀般犀利,大蜘蛛身后还跟着两只同为水红色癞蛤蟆。
桃夭瞪大眼睛,看得更起劲。
“说白天甄府人跑来跟说甄小姐吐黑血,原来竟是你这老婆子坏事。”蜘蛛开口说起人话,却是个妇人声音,“不过你也算有些本事,竟用迷烟弄晕整个甄府人。不枉在梁上候你多时。”
张婶倒是十分冷静,沉着道“你素日里耍些蛊惑人心小把戏敛财,无伤人命也就罢。但你对甄小姐用蛊,就不能坐视不管。老婆子活日
桃夭站在甄府围墙外,就刚刚,换夜行衣张婶像猫样跳进去。不多时,层很淡很淡,淡到只有像桃夭这好眼神人才能看见蓝雾从围墙里蔓延起来,很快便弥漫到整个甄家。
只从围墙上经过老鼠,走着走着就“吧唧”下掉到地上,没死,睡过去。
桃夭忍不住竖大拇指,这迷烟放,又快又有效,而且味道还蛮好闻。
她跳进甄家,远远地看见前方回廊里,张婶走得像阵风。
此刻已近子时,甄家人都睡死,值夜家丁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
“可不是”张婶有些无奈,“娶妻求淑女,甄小姐人好,必是个贤妻。唉,只怪两人没缘分吧。”
这时,磨牙跟滚滚同时打个呵欠,人狐神同步地揉着眼睛。
“小师父困啊”张婶忙道,“快去里屋睡吧。”
桃夭也打个呵欠“大概是这些日子太奔波,也困得不行。”
“都去睡吧。”张婶放下擦桌布,“走走,带你们去里屋,床铺都收拾好,只是要委屈小师父跟小狐狸打地铺。”
飘荡着淡淡水粉香气绣房前,两个在外守夜丫鬟歪在地上睡过去。其中个桃夭认得,就是白天跟家丁道往神女阁里去那个。
房门紧闭,桃夭抬头往屋顶上看看,嘴角浮起丝笑意,旋即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前,将窗纸捅个小洞,往里头瞧,却见张婶坐在里头那雕花木床床边。床上躺个姑娘,张婶正扳开她嘴,要将捏在手里个黑乎乎看不清是什小东西往里塞。
然而,东西还没放进口中,张婶手却猛下被扯开去。束白得发亮蛛丝从天而降,缠住她手腕,硬是将她整个人扯离床边。
张婶见势不妙,将手中小东西塞进腰间,腾出左手顺势从腰间拔出把短刀,“嗤”下斩断蛛丝,脱身后又迅速奔向床那边。
嗖嗖几下,更多蛛丝射出,死死缠住她腰跟手脚,用力将她拖到离床几米远地方。
“谢谢张婶啊。”
“多谢女施主”
“唧唧”
巫城夜跟白天完全是两个极端,居民们几乎都早早睡,城中除那些个烟花酒肆之地尚见灯火,其他地方都默默地融在黑夜里。
虽然桃夭没钱是事实,但这并不折损她对药材熟悉与敏感。此刻,磨牙跟滚滚在张家地铺上睡成两头死猪,拖出去宰也未必醒,可见饭菜里蒙汗药还是有效。反正那两个家伙醒着也是没用,还啰里吧唆,不如睡觉,反正有柳公子看守着,出不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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