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芠卿做个梦,梦到久远当年,在印家梅树下遇到印白梅时那日。他对印白梅见生情,至此再也忘不。之后不论是印白梅要他做什,他都无法拒绝,听之任之。
直到时光飞速流转,再次回到大雨倾盆那日,他动不能动,只能承受殷九霄使出明明是他自创招式,更强更快更锋利,剑就斩断林芠卿面对武林中人时潜藏在心中自负。
他有恨,可又要维持君子形象,装作副大度样子。
不知再过几年,武林上提到他,会不会想起他对外大度,还是对印白梅痴情,亦或是帮着印白梅助纣为虐?
他还真怕只剩下污名,这份恐惧也只能藏在心里,谁也不知。
因为要马上搬离龙柏郡,即便是这个深夜,林府上下依然忙忙碌碌,然而忙碌中也有种无形压抑。
这份繁忙到丑时才停下来,整个林府也彻底陷入寂静。
殷九霄早几天就摸清林府地形,让嵇远寒去办他事,自己进到林芠卿居住院落。
自从落败殷九霄之手,印白梅以那般不堪姿态逝世,林芠卿接着退出江湖后,面对全府人甚至比以前更为和气,不见丝毫遭遇诸多不幸之事郁郁寡欢。
这也使得林府些仆人认为自家老爷依旧是那个君子林卿,但也碍不住些贪爱钱财仆人收钱,做些对不起老爷事。他们自有套自己论调,认为即便收钱,也依旧会跟林府共存亡自己是忠心耿耿。
,指尖使点力戳戳眉心,叹息:“并未。”
心里却道,嵇远寒,可真是快顽固不化石头。
可如果嵇远寒不是块石头,又怎会有这傻人会心甘情愿为他做那多事。这般想,又根本无法责怪这人什。
嵇远寒愣愣地望着他,不明所以。
“睡觉睡觉。”殷九霄烦得慌,双手又遮住嵇远寒眼睛,察觉到对方睫毛微动,然后缓缓闭上,心又奇妙安定下来。
——小人行径,君子不耻
林芠卿又怎会不知这些事,此时龙柏郡有太多双眼睛注意林府举动,他还在乎那点点声誉,所以明面还未做什,但其实早暗下决定,打算在迁至京城路上,让这些背叛林府仆人踏入地狱。
他与来商量入京事长子回房休息,明日早出发再议以后事。长子遵从地退下,与他相似面容上是对他完全尊敬,这让他极为受用。
白梅,要是韫儿也是这般,又怎会那般对他。”林芠卿坐在桌前,敲敲膝盖骨,想到不知所踪林韫,竟也不知哪里学来魔头剑谱,这要是死在外边也好,省得再给林府添乱。
双腿隐隐作痛,又让林芠卿想到殷九霄那剑。他单手撑着头,眸光冷寂,闭上眼片刻后,正有些昏昏欲睡,忽地察觉到屋外有人气息。
瞬间睁开眼,起身之时,阵头晕目眩,昏倒在地。
这辈子,他不会那轻易再死去,所以有许多年岁可以等。
而这个人只要是身旁这人,他就愿意等。
殷九霄又打个哈欠,将手移到嵇远寒劲瘦腰上,拍拍:“今夜们去林府。”
嵇远寒克制几乎有些颤抖身躯,应道:“好。”
是夜子时,夜深人静,殷九霄和嵇远寒换上夜行衣,潜入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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