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连忙跪在榻前:“万岁仁厚,断不会有此责罚。只是……”他越是吞吞吐吐,荣贵妃越是心焦,连连追问之下,江怀越才将高焕被抓,惠妃愠恼之事简述遍。荣贵妃听到惠妃竟因此打江怀越巴掌,将手边锦垫掷,起身怒道:“好大胆子,敢打人!以为近来被皇上临幸几次,就能爬到顶尖吗?!”
“娘娘切莫发怒!臣不过是个奴才,不值得娘娘为此气坏身子。那高惠妃近来确实颇受恩宠,因此骄横起来,时气恼出手,臣也只好忍辱受着便是,原本不想让娘娘知晓。”他顿顿,又叹息道,“娘娘实在气不过,也只能等万岁处置高焕等人之后,再……”
“等什?”荣贵妃冷笑,“万岁心慈手软,近来又被那群大臣们鼓动着想要子嗣,要不然话怎会让她恃宠而骄?只不过她也是个不争气,好几个月都没见动静,居然不知安分,还敢出手打你。这笔账记在心里,日后必定不放过她!”她眼风厉,又盯着江怀越道:“还有你这狗奴才,口口声声说尽忠于,可皇上前些天迷恋上南方来班教坊女,你日日作陪,竟不来禀告!”
她终于说出愠恼缘由,江怀越才算松口气。
贵妃性情火辣,高兴时亲昵有加,发火时说翻脸就翻脸,万岁却偏偏离不开她。只是皇上已年过三十还未有任何子女,朝中大臣们早就对贵妃看不顺眼,纷纷上奏称其霸宠后宫,规劝万岁要以后嗣为重。也难怪她最近冷颜少语,知晓皇上多听几次清乐便耿耿于怀,甚至对皇上盛情相邀也置之不理。
影。
美人榻上碧翠锦垫横陈,荣贵妃斜倚其间,听到他进来只冷淡道:“有话在先,你要是为万岁说情来,就即刻滚回去。”
“臣来探望娘娘,跟万岁有什关系呢?”他笑笑,见临窗宫女正精心侍弄着鎏金鸟架上华美鹦鹉,便随意道,“几日没见,翠琉璃越发俏丽,不知可曾多学几句巧话?”
贵妃冷笑:“谁送鸟儿谁还不知道底细?成天扑翅乱飞毫无长进,中看不中用!”
他不急不忙走到鎏金架子前,朝着鹦鹉轻念几句,红翠相间鹦鹉便晃着脑袋叫唤着“娘娘风华绝代”。贵妃其实已经年近四十,尽管妆容精致,还是留不住芳华青春。可这话毕竟谁听都顺意,她不由斜飞眼角盯他瞬,直起身道:“就你心眼多!”
“娘娘原来是为这
“翠琉璃在送来前就学会这句,要是近来不开口,想必是见娘娘心情低落,因此也不敢聒噪。”江怀越这才来到美人榻前,弯腰低声,“娘娘心里有什不舒适,尽管讲给怀越听,怀越定竭尽全力为娘娘解除烦忧。”
贵妃支着扶手看他,眼前人分明有颗玲珑剔透心,眼神语声却尽显纯良。她才想刺上几句,却又见他脸颊上隐有红痕,不由拧起双眉:“脸上怎回事?”
他微微怔,神情有些不安。贵妃见状屏退身旁宫女。“难道在这宫中谁还敢打你不成?”
江怀越叹声,自嘲道:“虽蒙娘娘器重,可臣毕竟只是内宦,宫中贵人众多,时恼怒责打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贵妃听更觉惊讶,眉间愠怒盛:“莫非万岁因为近日不给他好脸色,就迁怒于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