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那儿看看这小子:“顺儿,你倒是对那些情情爱爱东西懂得越发多。”
杨明顺脸上笑容当即收敛,舌头大起来:“哪、哪里……这不是胡乱想吗?”
“行。还得留在此处等万岁和娘娘驾到,你先回西厂看看审问得如何。”
“是。”杨明顺见江怀越站起身,忙跟在边,“其实吧……要是这件事都交给督公手处理,高焕不管招不招都是个死……”
他扬扬眉梢:“倒是希望速战速决,可你且看着,朝中那班臣子少不得又要啰嗦。知道他们信不过西厂,这才留那官妓作为人证,你回去时候也问问,看姚康是否将她调|教妥当。”
事烦恼。”他眼睫低垂,唇角是谦恭温和笑,“万岁召见那些教坊乐女,其实是想挑选几首典雅曲子,令她们好生演练,在太后寿诞时献曲助兴。娘娘也知晓,太后是扬州人士,离家已有几十年,若能听到乡音曲词,必定心情大好。”
“你意思是说错怪他?”贵妃脸色沉,“平素怎不见那孝顺?怀越,你是在替他遮掩!”
“臣怎有胆子欺骗娘娘……”他又是好话说尽,眼见贵妃神情有所缓和,便不失时机地提及番邦进贡来骏马。贵妃渐渐起兴致,抬手表示午后打算去马场观赏番。
江怀越见她心情好转,陪着说会儿话之后,借故先去御马监准备,这才躬身告退。
才出昭德宫,他随即招来杨明顺:“去乾清宫,跟余德广知会声,就说贵妃娘娘午后要去马场。”
“督公意思是,那班酸人还要多管闲事?”
江怀越拈起桌上那叠供词,淡淡道:“管他呢,既已下手,就收不得。”
当日他悄悄引万岁来到马场,望见其与贵妃搭上话后,便又匆忙赶回西厂。坐在堂中道道命令发出,番子们汹涌而去,不到半日时间已拘来参与买卖官职*员。那帮人平日里俱心高气傲,如今个个被扒掉官服戴上枷锁,绝望呼号有之,面如死灰亦有之。
这边正忙着再行审讯,那边果然传来消息。多位朝臣听闻此事后义愤填膺,认为这案子牵扯甚广,不该由西厂来办,并说江怀越完全是公报私仇借刀杀人,内阁刘学士甚至已放出话来,打算找皇上以死相谏。
江怀越听到之后却
杨明顺接令要走,江怀越又示意他停步:“还有,让万岁记得,前些天召见那班乐女是为给太后寿诞选曲。去吧!”
杨明顺起先还不懂,想想才明白过来,立即赶往乾清宫。江怀越则上轿子,又去往本就属他统领御马监,为午后制造贵妃与万岁“偶遇”安排起来。
待等底下人将切布置到位,杨明顺正巧小跑着回来,进值房上前回复:“余公公已经把消息偷偷告诉万岁,万岁高兴得很,忙着叫人给狮子猫梳洗打扮,说是下午要带它过来。”
江怀越唇角微动,似笑又非笑,眼睫却垂落,有几分讥诮意味。
杨明顺没看清他神情,继续笑盈盈地道:“督公真是为大小事情操碎心,就连万岁爷和段娘娘之间也少不得您调和化解!要说呀,今儿万里晴空,虎娘子踩着小碎步跑到马场,娘娘见肯定欢喜,笑笑就忘记烦恼,万岁再悄悄露面,这几天别扭全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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