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追问下去,却从袖中取出方绢制白帕,递到她面前道:“先用着,等会儿让人给你敷药消消血肿。”
这忽然温和态度让相思吓大跳,她眼神犹豫,怎也不敢伸手去接。
江怀越将白帕扔在她身前,皱皱眉:“你总是这样胆怯畏缩?还说在教坊待那多年,都是在浑浑噩噩做梦吗?”
没露出紧张神色,只是继续叱令手下严加拷问,又叫人将相思带来。
自从他离开后,相思直被关在刑房,耳边全是各种惨叫,抱着双膝躲坐在墙角,心头惴惴惶恐。当姚康手下来拖她出去时,她耗尽力气挣扎不得,只觉自己浑身无处不痛,几乎要死般。
“督公在上,还不下跪?!”番子抬脚在她小腿间蹬,她踉跄着跌跪于地,手撑着冰凉砖地,再不敢抬头。
江怀越微蹙蹙眉,挥手让番子们都退下去。
屏风隔光线,远处拷打声仍时高时低地传来。桌案边茶炉烧得正暖,烟纱霭霭升起又散,倒是为这小方天地笼上几分水意湿润。
相思瑟瑟匍匐,不知他又为何要见自己。
江怀越慢慢走到她近前,低下眼睫望眼,看到她额头上新添道血痕,问道:“姚千户教训你?”
“没……没有。”
“那伤怎来?”
她紧攥着手指,颗心好似在半空被绳索牵拽住,唯恐又说错什:“……是他们将奴婢推进牢房时候,奴婢自己不当心撞在铁栏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