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冷哂:“花容月貌,怎会无人问津,真当比她还蠢?”
杨明顺正待回话,房门外又有番子禀告,说是镇宁侯府上来人,请求面见督公。杨明顺将那仆役领进来,原来镇宁侯褚恩寰与江怀越素来交好,前几日才从辽东击败建州女真班师回朝,在宫中受赏后说起要请他聚,今日倒果真派人送来请柬。
江怀越翻看请柬,不由问道:“那天镇宁侯还说是在家中办宴,为何又改在和畅楼?”
那仆役愣愣,面露尴尬微笑:“小不清楚……估摸着,是怕夫人不乐意吧?”
江怀越闻言会意,待仆役退去,杨明顺笑着道:“刚才那人意思,是不是镇宁侯怕夫人闹场?早就听说侯爷惧内,原来竟是真事。要是姚千户能和侯爷起吐吐苦水,恐怕从早能说到晚!”
号上报,五日前有姓胡客人在雅间设宴,请是吏部主事程立章,为他们牵线引见身份不明,应该也是六部中人。还有护城河畔丙字十六号上报,三日前翰林院两名侍讲与都察院监察御史赵觅同坐游船,席间花费奢靡,恐怕是有事相托。另有云香园辛字九号上报,昨日大理寺右少卿卢桉在家中宴请贵客,订云香园上等美酒十瓶。司礼监那边则传来消息,昨天常竣外出采买,过午时才回来。”
杨明顺说时候,江怀越手头狼毫始终没停,会儿功夫便在素笺上写数行小楷,将之交给他。“留意着吏部近期是否会有人员任命变动,还有赵觅最近递交什奏章。至于卢桉……”他在那名字边上打个圈儿,“此人前些天还想送厚礼过来,被谢绝,转而又找司礼监常竣,以后得提防着点。”
“估计又是个见风使舵墙头草,这些读书人表面上正经八百,背地里不也是满肚子小算盘?”杨明顺嗤之以鼻,忽而问道,“听说前几天左军都督府盛文恺送上请柬,邀您出城饮酒,督公怎没去?”
江怀越看着手中文书,淡淡道:“请就要去?那成日里岂不是忙着到处饮酒赏景?他之前和义父私下接触过,到底是什用意,暂且还不清晰。晾着点,没有坏处。”
“明白。”杨明顺收拾着桌上东西,渐渐地又迟疑下来。江怀越头也没抬,问道:“还有什事吗?”
“你倒是对这些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朝廷内外还有哪家私事是你杨明顺不知道?”
“这不是遵照督公您吩咐吗?”杨明顺委
“……这个,督公,这是辰字十七号交来……”
他犹犹豫豫地递上折得整整齐齐纸条,没敢多言语。江怀越皱皱眉,将纸笔搁在边,接过那纸条。打开看,却是片空白。
“点消息都没探得,这是哪个蠢货?!”他不悦起来,将纸条扔到桌上。杨明顺苦笑:“督公您忘?新近收探子,淡粉楼相思啊……”
江怀越原本重新翻阅文牒动作滞滞,抬目质问:“当初是谁竭力怂恿本督,说什身在教坊消息灵通,非让她做西厂细作?现如今可好,那多天交张白纸上来,她是有意挑衅还是存心偷懒?”
“小也生气,可是据那个去收集讯息番子解释,相思说,近来始终没有客人,个人待在屋里,所以探不到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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