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宁侯夫人却冷笑不已:“你以为是妇道人家就不懂这些?演奏助兴,说得好听!还不是趁着酒意上下其手?这些女子又乐得被人调笑,个个娇娆狐媚,连脸皮都不要,算得什好东西?!”
声声叱骂都刺在相思心头,她不甘、不服,头上剧痛牵发全身,不是伤痛却是心痛。
时间也不知哪来勇气,竟迎着侯爷夫人怒骂抬起头来,攥紧衣襟含泪道:“夫人与侯爷争吵,却不该胡乱怪责。们这些人虽身份卑微,可哪个不出身良家?不是家境贫寒无法为生,就是父辈犯罪儿女抵偿,才沦落到现在地步。们原本都该是清白之身,都该在父母膝下尽孝承欢,谁家孩子自愿进入教坊,谁家父母又乐意看到孩子被人调笑?夫人出身名门,没有经历过风雨坎坷,却不知们尝过多少辛酸,席前欢笑也只不过是为维持
开,从外面涌进来群粗壮仆妇,竟将看门小厮撞得连跌几个跟头。
为首华服妇人凤目薄唇,直冲到镇宁侯面前,顺手抄起桌上鎏金酒壶,当头就朝相思砸去。
“不要脸下贱胚子!”
相思惊呼声连忙退让,细长酒壶壶嘴从她额前堪堪划过,当即渗出血红,酒水亦洒脸身。那妇人揪住她衣衫还想掌掴,却觉肩头紧,被人发力扯向桌旁。
“哪个不长眼东西这样放肆?!”妇人被拽得脚下不稳,幸得仆妇们上前,才没摔倒在地。她怒极回头,见面前年轻人姿容清寒,神色冷峻,不禁咬牙道:“道是谁,原来是江厂公,你怎也来掺和这污糟事情?”
“夫人说笑,侯爷在此宴请宾朋,大家把酒言欢,怎是污糟事情?”江怀越脸上带笑,眼神却仍冰冷。旁边镇宁侯此时才清醒过来,用手抹抹脸,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悍妇,居然跑到这里来撒野,将镇宁侯府颜面都败光!”
隔间内*员们此时才缩头缩脑往这边望,众人都知镇宁侯娶是保国公掌上明珠,这位夫人自幼娇生惯养,无所忌惮,成婚后更是对侯爷管束甚严,丝毫不让。但平日只听传闻,如今竟见真招,个个不敢吱声,唯恐惹火烧身。其余官妓们更是躲到角落,恨不能找个小门钻出去逃命。
相思衣衫上尽是酒水,原本光润前额上道血痕蜿蜒,阵阵刺痛扎进心扉。她委屈得想哭,眼眶都红,却强忍着泪水,眼中雾气弥漫氤氲。
镇宁侯夫人还丝毫不让,挺直腰骂道:“丢你镇宁侯脸?看是你自己不要脸!不跟商量就跑去辽东打仗,害成天提心吊胆睡不着觉,眼下才回来不知道体恤,却勾结狐朋狗友来喝花酒!倒问你有没有点良心!”她边骂边往前,直逼得镇宁侯连连后退,骂到半还不解气,忽而转身指着隔间里*员们道:“看你们平日里装模作样本正经,聚在起就会狎妓撒欢,这样面目还好意思穿着官服站到朝堂上,谈什为国为民,说什忠义仁孝?!”
*员们个个面红耳赤,即便有人不服却也不敢争辩,镇宁侯见夫人连他好友都骂尽,更是气不打处来。“你休要小题大做!们在这里只是喝酒闲聊,叫几名乐妓过来演奏助兴,哪里做什见不得人事?还不赶紧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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