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君再三打量,目光忽而停驻在她衣襟:“这是沾染什?”
相思拢住衣襟,笑笑:“席间欢闹,不小心碰翻酒杯。不是好端端回来吗?姐姐怎还这样紧张?”
“京城毕竟比南京更为复杂,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们初来乍到,容易被人轻慢。”她顿顿,又试探道,“你刚才说,有位大人喜爱你琵琶技艺,不知是什官职?”
“姐姐怎跟严妈妈似,追着打听这些?”相思假装不悦,转过身坐在妆镜台前取下花钿。馥君来到她身侧,注视着她侧脸:“你心思简单,自然不放心……不过若是有幸遇到心地仁善客人,你也不要怠慢,能有贵客赏识,总好过无依无靠。”
相思心有所感,讪讪地偏过脸去。“姐姐你也不想想,官场明争暗斗,哪有几个心地仁善?”
笑靥如花:“有劳,代向大人致谢,下回再相见时相思定会弹奏新曲,为大人解忧。”
声招呼,那随从领着轿夫们扬长而去,丝毫不理会严妈妈在后高声询问。相思瞥眼,整整衣裙便洒脱进门,门口迎送客人乐妓们目睹这场景,皆窃窃私语,不知相思到底结识是哪位高官贵客。
*
楼内大厅灯火通明,饮酒、唱曲、耳鬓厮磨不而足,俏笑声琴瑟声交融起伏,弥漫出旖旎奢靡纸醉金迷。
相思边上楼,边庆幸额头上伤痕未被人发现,正想着这事,不料从楼上匆匆下来人,险些与之撞起来。
馥君却不以为然:“那也不见得,只是你得辨识清楚,别被花言巧语蒙骗过去。”她想想,又道,“听说你之前去西郊挽春坞,还亲眼看到若柳坠山?她们都说她是与情郎殉情而死,你可知道是否……”
相思有些心慌,忙央告道:“姐姐快别说,想起这事就害怕!以后再也不敢去那里!”
馥君怔怔,叹口气:“好……也不是要打听她事情,只是借此提醒你下,切莫轻易陷入情网。在南京时就见过太多悲欢离合,常常是你剖出赤诚心给他,他却只是逢场作戏,到头来有苦难言都是们女子,有些姐妹太过痴情,甚至因此断送性命。”
相思知道姐姐所说全是肺腑之言,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些不太平静,故此转移话题:“姐姐,记住你劝告。你身体才刚刚恢复些,别总是忧心忡忡,对,盛公子那日到访之
“静琬!”
相思抬头,眼前竟是姐姐馥君。她不由讶异:“姐姐怎会在这里?”
“还不是为你?”馥君握住她手腕急切道,“听说今日有人叫许多新到京城官妓外出,后来正巧看到素梅,便问起她是否见到你,可她说话吞吞吐吐,让好生不解。私下找她细细询问,才知宴席不欢而散,可具体是什原因,她死活不肯说,只说大家先下楼回转,你却留在和畅楼。”
说到此,她察觉相思眼神有瞬间闪避,便低声道:“请人去那里找,可是酒楼老板不让人进去,还说众人都已经散。因此着急万分,到淡粉楼来向严妈妈询问。”
相思正待解释,又有乐妓与客人言笑而来,她连忙把馥君叫回到房间内,轻声轻语地将之前向严妈妈编说缘由又讲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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