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正往里去,听到这叫声也只微微缓,仍旧敛容而入。他站在珠帘侧跪拜问候,礼数还是要做全,怎奈惠妃见他就像见鬼似,副惊慌
承景帝看看他,想说什,却又咽回去,只长叹声:“怀越,朕作为国之君已经够辛苦,可面对后宫佳丽们,更觉头痛欲裂。”
江怀越正待再问,门外传来余德广声音:“启禀万岁,惠妃娘娘那边又传来消息,说是有人在羹汤下药,想要毒害龙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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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景帝听这话,当即急速赶往惠妃所在景仁宫。江怀越自然随行其后,才踏进大门,便听里面传来宫女们哀哀哭声,守在门口太监见皇帝来,忙差人进去通传。
承景帝沉着脸大步入内,院中跪两列宫女,皆吓得面无人色。另有名小太监哆哆嗦嗦单独跪在中间,背上衣衫尽湿,另有名太医诚惶诚恐站在太阳底下,见皇帝便上前拜见。承景帝皱眉问起惠妃情形如何,太医犹豫道:“臣检查遍,目前是没有任何异样……惠妃娘娘说只喝口觉得味道不对,就吐个干净,臣也已经叫人取剩下羹汤残渣拿去核验……”
扛不住,交代户部卷宗失窃实乃监守自盗。江怀越看过姚康等人呈送上来各种证据和签字画押认罪状,随即换衣服准备进宫面圣。
杨明顺又颠颠地跟在后面:“督公要见驾去?带着小吧,也好给您端茶送水……”
“是去回报户部卷宗案,又不是去值房过夜!”
“那您回报完,难道就立即回来?最近宫里美景如画……呃,督公不如那什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边还事情堆,留宫里做什?”江怀越审视他番,忽而冷哼,“以前在宫里总求着带你出来逛,现在又巴望着回去……是不是有相好?”
他话音未完,屋里已传来惠妃痛苦呻|吟,承景帝脸色凝重,连忙进去探问。江怀越微蹙眉,没跟进去,只站在门外与太医低声交谈。
没问几句,便听见里面传来惠妃哭诉:“臣妾早就怀疑身边人不对劲,可万岁您就是不信,今早这羹汤才入口就觉出味道不对,虽然吐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腹中胎儿……”
“你身边不都是老面孔?又不曾换过新人。”
“正因为这样才让人掉以轻心!臣妾性命是小事,可这胎儿要是有个……”
承景帝忙截住她话:“朕现在就叫人为你审问这些宫女太监!看看是谁暗中做手脚。”他说着,便起身唤江怀越,谁知惠妃陡然拔高声音:“不要让他进来!”
杨明顺双手直摇:“督公真会开玩笑,您老人家都没对食,哪里轮得到?”
“干什定要找对食?天天对着不嫌麻烦?”
说归这样说,江怀越进宫还是带上杨明顺。他去拜见皇帝,杨明顺则说要去御马监看看朋友,眨眼就没踪影。
江怀越也懒得去管,见到承景帝之后,将户部那件案子前因后果诉说清楚,承景帝揉揉眉头直叹息:“匪夷所思,朕还以为真有什江洋大盗能飞檐走壁去偷卷宗,原来是他们自己人做!明日就让内阁去合议下,该怎样处置。”
江怀越见他脸色憔悴,便问道:“万岁近日是劳累过度?为何看上去精神不足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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