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脚步,用含着愠恼目光盯住杨明顺。
“没兴趣!”
杨明顺碰个大钉子,只好长叹声表示遗憾。江怀越加快脚步回到停放轿子地方,杨明顺连忙上前替他打起轿帘,弯腰添句:“行,您老人家哪天要是真想找,小定好好为您算卦,选个良辰吉日,看看能遇到哪位……”
“闭嘴吧你!”他坐进轿子,“啪”声放下帘子。
江怀越回到御马监后,又命手下去太医局探听消息。过不多时,手下回来禀告,说太医局并未查出惠妃喝羹汤里有什
杨明顺点点头:“是,就是跟惠妃起住景仁宫那位,赵美人心眼好,看到猫狗生病都要掉眼泪,从不打骂手下,小穗跟着她倒也不苦。只是听她说最近惠妃总是疑神疑鬼,赵美人为避免惹麻烦,几乎都待在屋子里不出去。”
江怀越想到刚才惠妃那场折腾,眉间微微蹙。杨明顺察言观色,立马瞧出不对劲,因而问及发生何事。江怀越简单地说下,见他还跪在地上,便沉着脸道:“起来吧,以后叫那个小穗也机灵点,别去惠妃面前晃荡。她如今是仗着有龙种,处处寻事立威。”
杨明顺爬起来,讨好地道:“多谢督公,替小穗也谢谢您!”
江怀越不满地盯他眼,往来时方向走去:“怎着?这说话语气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对儿?看那姑娘年纪还小,你能保证她不变心?”
杨明顺愣愣,跟在后面笑道:“她可好,平日里就跟着赵美人,从不结交陌生人,哪里会变心?”
杨明顺口气说完这些,都没敢看江怀越,视线只落在自己手边。
江怀越平素除安排任务时,很少认认真真瞧这惯于插科打诨手下,而今杨明顺却本正经地跪在地上,竭力抑制着惶恐,显出坦荡无惧模样。
他垂下眼睫,用含着怜悯目光注视着杨明顺:“认识她多久?”
“……半年吧……”
“混账东西!”江怀越扬起手中树枝作势就要抽过去,杨明顺吓得急忙抬起胳膊遮着脸,“督公别恼火!认识那久,可之前人家都不愿搭理,是锲而不舍对她好,她才那什……”
江怀越冷哂声不说话,杨明顺讨好地说:“督公就真不想找个对食?凭您地位与样貌,宫里头偷偷做梦想跟您,只怕数都数不过来。”
他脚步缓缓,回过脸看看杨明顺:“你不算命,改行做媒人?”
杨明顺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哪儿呀,只是觉得督公应该也找个对食,这样就有人照顾……”
“不需要。”江怀越斩钉截铁。
杨明顺偷偷凑上前:“您就没有觉得孤单时候?咱们虽然不能和其他男人那样,可要是有个伴,总也比自己个人躺着看房梁要强……”
“还锲而不舍?看是你死缠烂打!”
杨明顺瞥见他已扔掉手里树枝,这才小心翼翼放下胳膊,陪着笑道:“随您怎说,反正就是杨明顺脸皮厚,被冷落无数次也不灰心,今儿给她带吃,明儿替她干杂活,这不就日久生情答应和好……”
“真是厚颜无耻。”江怀越冷冷看他,“叫小穗是吗?在哪里做事?”
“回督公,她是伺候赵美人。”
“赵美人?住在景仁宫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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